問什麼？

謝南塵轉了過來。

手裡正抓著一隻瘋狂掙扎的惡鬼，惡鬼還惡狠狠的盯著周渡。

周渡臉色一白，嚇得後退一步。

惡鬼已經顯出鬼相，渾身散發著腐朽的氣息，面容猙獰，獠牙尖銳。

不像是附身，倒像是氣急敗壞要啃了他。

跟謝南塵和老大爺一點都不一樣。

他們兩個雖然是鬼，卻跟正常人一樣，很難分辨出來。

別說走在人群中，就是站在他面前，他也分辨不出來到底是人還是鬼。

而這隻惡鬼，一眼就讓人感到窒息與恐懼。

謝南塵看它不老實，給了它一巴掌。

隨後請教祁慕白，

「白先生，請問像這樣的鬼一天吃幾隻比較好？」

他已經吃了三隻，有點撐。

畢竟以前從來都沒吃過鬼，這是第一次，也沒有經驗。

祁慕白看著他手裡的惡鬼。

都這樣了，還盯著周渡呢。

「你隨意。」

「這種直接吞了就行。」

惡鬼齜牙咧嘴，望著祁慕白，小紙人兒不幹了，從謝南塵的心口飛出來，直接貼在了惡鬼身上。

謝南塵和老大爺親眼看到，惡鬼痛苦的在地上掙扎，魂魄發出被腐蝕一樣的聲音。

不消片刻，惡鬼渾身冒出白煙，消散在天地之間。

那小紙人兒倒是看著比惡鬼還兇殘。

老大爺:這紙人兒這麼厲害，長見識了！

謝南塵:它竟然還有護主意識。

看到惡鬼盯著它的主人，它就親自下場來收拾惡鬼。

周渡:忽然感覺紙人兒也好嚇人。

網友:想要一隻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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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慕白：……

「我不賣貨。」

「我只算命。」

網友:人家想要嘛。

祁慕白咳了咳，對周渡說，

「惡鬼數量有限，也都只是戲樓那邊，你去是因，它們來是果，這就是前因後果。」

「你也不用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再說，有他們爺孫在，你就跟以前一樣正常生活。」

周渡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白先生。」

「謝謝你。」

祁慕白：……

「不用謝。」

看到周渡還是一副不放心的模樣，祁慕白問，

「大爺，你們爺孫是不是打算長期在周渡這裡住下去？」

老大爺點頭。

「是。」

謝南塵也點頭。

「沒打算走。」

「我爺爺把我寄宿的泥人兒送給了他，泥人兒在哪兒我哪兒。」

「除非他這裡哪天住進了別的鬼，他不要我的泥人兒了，或許我們會考慮搬家。」

謝南塵心想，

如果住進別的鬼，那就吃掉。

這樣，不就住不進別的鬼了。

周渡連衣服都洗不明白，自己生活不得把自己給養死？

此時，

謝南塵不禁想到了冰箱裡過期的零食。

呵呵……

至於不要泥人兒？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祁慕白：……

挺能裝的。

「嗯。」

但是，

看破不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