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黑衣從鏡子中走了出來，看到旁邊供奉的果盤唇角微動。

床上，

陳不知抓著被子哼唧，動靜有點兒過於美妙，像是被……

夜朝也就是鏡中鬼靈，來到了床邊。

這個名字他很久沒有用了。

被陳不知知道後，他整天這麼叫自己，倒是越來越熟悉了。

夜朝盯著趴在床上的陳不知，給他翻了過來。

陳不知似乎陷在夢境裡。

「不要……現在不行……我還沒畢業……」

「夜朝……別」

夜朝坐在床邊，冰冷的手指貼在陳不知的耳後。

睡夢中的陳不知縮了縮。

「涼」

夜朝盯著陳不知熟睡中春心蕩漾的臉，似乎理解了他爛桃花為什麼會這麼多。

醒著的時候有些清澈跳脫，睡著的時候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夜朝……不行」

夜朝眯眼。

「又做那種夢了？」

夜朝抓住了陳不知的手腕。

「說，誰不行？」

夢中的陳不知似乎聽見了。

「我，我不行」

「你饒了我吧……」

夜朝逗弄的心思大起。

「你怎麼不行了？」

陳不知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升溫。

「我……不知道……」

「太過分了」

夜朝低頭靠近。

「我還有更過分的，你要不要試試？」

陳不知直接被驚醒了。

他想要扯住被子遮住自己，卻發現自己的似乎被什麼禁錮著。

陳不知：？？？

回想起剛才自己做的夢，他直接閉上了眼睛裝死。

過了一會兒，

他發現他的手能動了。

起床後的陳不知，眨著眼睛懷疑人生。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大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陳不知忽然想起鬼靈問他，要怎麼報答他。

他說，「日夜跪拜，早晚上香。」

陳不知：……

還是當初年紀小沒經驗，早知道說「以身相許」好了。

陳不知想，

大概人總會對幫助自己的那個產生感激之外的感覺。

而他當時真的沒多想。

可是後來就……

忽然，

夜朝出現在陳不知面前。

陳不知：！！！

「你，你你你咋出來了！」

夜朝抬起他的臉，讓他看著自己。

「臉紅什麼？」

陳不知側頭。

「發燒了。」

夜朝抬頭摸了摸。

「確實有點熱。」

陳不知：！！！

真的嗎？

那太好了！！！

陳不知趁機趴在夜朝身前，還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我頭暈。」

心想，

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夜朝給他帶進了醫院，他的醫生爸媽帶他去做了檢查。

經過那次之後，他說什麼他爸媽都會放在心上，甚至比他還要謹慎。

他只要是身體不舒服，立馬拉他去做各項檢查。

這次也一樣。

一系列檢查之後，發現什麼問題都沒有。

經過冰冷的儀器，陳不知身上的溫度已經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