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夜當天,學校給高三級放了半天假,宋聽安站在家門口翹首以盼等著白思言。
一看到接白思言的車出現在門口,他立馬衝出去,迎面撲進白思言的懷裡。白思言被撞得後退一小步,卻還是穩穩噹噹地接住了他,將人摟得更緊了些。
「跨年夜大餐都準備好了,就差你了,怎麼回來得這麼晚?我在外邊等你好久,冷死了。」宋聽安埋怨道。
白思言解下脖子上的深紅色圍巾,給宋聽安繫上,細看圍巾有幾處針腳都已經開了,有好幾個漏洞,做工粗糙,很明顯織圍巾的人是個新手。
「路上堵車。」白思言解釋道。
宋聽安攏了攏圍巾,牽起白思言的手,「算啦,我大人有大量,走吧。」
白宋兩家的家長都不愛端長輩架子,和孩子以朋友的身份相處,飯桌上歡聲笑語,不談工作、學業,只有瑣碎生活的趣事。
差不多吃完後,鍾靈真交代宋聽安,「連連,媽媽買了煙花,一會你和言言出門去玩一下。」
說罷,她拉著宋天逸、白父白母上樓搓麻將去了,只留兩個小孩在飯廳。
宋聽安不覺有什麼,專心吃著碗裡堆成小山、剝了殼的蝦,直到被人從身後擁住,頸邊傳來灼熱的氣息。
「阿言,我還沒吃完。」宋聽安不滿地推了兩下白思言。
白思言沒回話,臉頰蹭著宋聽安白皙的脖頸,直到紅了一小片,偏頭在紅的那處啵了一口。
宋聽安渾身和過電似的,瞬間背脊僵直,隨後一股極淡的白酒味鑽進鼻腔。他扒開白思言桎梏他的手,轉身在白思言嘴邊聞了聞,「你喝酒了?」
白思言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眼眶裡水盈盈的,搖頭否認喝酒,手指了指一邊空了的玻璃杯,「雪碧,喝的。」
宋聽安又確認了一遍玻璃杯里的液體,是白酒沒錯,掐著白思言的腮幫子左右晃蕩幾下,罵道:「傻子。」
他招呼阿姨煮一碗醒酒湯,扶著還留有最後一絲清明的白思言回自己房間休息。替白思言掖好被角後,他返回飯廳,等吃完碗裡最後一隻蝦,醒酒湯也煮好了,順道端著醒酒湯上樓回房。
灌醒酒湯的過程意外順利,白思言幾乎沒掙扎,乖乖順從喝完了一整碗醒酒湯。宋聽安本想任由他這麼睡著,自己去打遊戲,卻在轉身放空碗的間隙,被人攬著肩膀放倒在床上。
「你要丟下我去哪?」
宋聽安不想和酒鬼講道理,坦率說道:「打遊戲。」
白思言眉頭緊蹙,「什麼遊戲,比我還好玩。」
「……?」
宋聽安被這句話定在原地足足有五分鐘,猶豫著將手探上白思言的額頭。沒發燒,那一定是瘋了,不是白思言瘋了,就是自己瘋了。
見人不接話,白思言語氣染上了些急躁,「不許玩遊戲,玩我。」
宋聽安閉眼默默背了一整篇的琵琶行,心靜了不少,隨後打開手機哄著人再把剛剛的話說一遍。
有了錄像,他壞笑著將人反壓在身下,舉著手機,眼眸亮晶晶的,「你完了。」
「好。」白思言回道,褪去青澀的懵懂,展露出食肉系的捕獵本能,眸光透出危險的信號。
「好什麼好?」
宋聽安忘了,酒鬼的世界是沒有道理和邏輯可言的,比如說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白思言是怎麼把『你完了』三個字聽成『吻我』。
柔軟滾燙的嘴唇貼上來的那一刻,宋聽安把剛剛的話又對自己說了一遍,「宋聽安,你完了。」
窗外響起煙花炸開的聲音,一下接著一下,絢爛綺麗的光填滿整個房間,宋聽安的心裡好像也放起了煙花似的,心臟跳動的聲音比漫天炸開的煙花聲還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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