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師搖頭,壓低音量道:「都是聽同行說的。」
「別人說的話聽聽就好了,沒有證實的話不要到處傳哦,會給當事人造成困擾和傷害。」宋聽安輕輕拍了下化妝師的肩膀,溫聲說道。
宋聽安這話讓化妝師想起,他以前也是聽別人說宋聽安賣身求戲,沒有證據就直接判了死刑,認為宋聽安能拿到角色靠得是身體。
化妝師羞紅了臉,對宋聽安認錯,態度誠懇,「是,宋老師說得對,我以後注意。」
再次見到張螢玉,是正式開始錄製之前的五分鐘。
她坐在沙發的另一側,和宋聽安分別處於沙發兩端,仍舊是全世界欠她八百萬的表情。
宋聽安不會上趕著自討沒趣,於是淡淡移開目光,認真調整著收音麥克風的位置,直到身邊有人坐下,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濃到嗆鼻的香水味。
他對信息素免疫,卻對香水的味道格外敏感,平日裡連香氛蠟燭都不會用。這種濃度的香水一下子灌入鼻腔,宋聽安費了大勁才壓下乾嘔的衝動。
「Hello,Hello,我是歌手梁坤。」
行走的香水炸彈打招呼之後,身體又朝宋聽安的方向挪近了一點。宋聽安顧上不社交禮貌,雙手死死捂住口鼻,企圖通過物理隔絕的方式讓自己好受些,難受得眼眶通紅,泛起血絲。
「宋老師?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梁坤說著,抬手搭上宋聽安的肩膀,將人半摟進懷裡。
宋聽安避之不及,掙扎著悶聲吐出一個『滾』字。
一時間,吵鬧的演播廳安靜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宋聽安和梁坤身上。
即便是捂住了口鼻,那股濃郁窒息的香水味無孔不入,一點點滲透進宋聽安鼻子裡,折磨著他,耳邊是周圍工作人員竊竊私語的議論聲。
「他讓你滾,沒聽見嗎?」對面的張螢玉忽然開口說道,指著梁坤,「就是說你,死臭鼬,手給我放下去,不然剁了。」
周圍人的注意力被這句話引到梁坤手放的位置上,議論中心也挪到了梁坤隨意肢體接觸這件事上。
梁坤不得已,訕訕放下手,「我是看宋老師身體不舒服,擔心他會暈倒,所以扶一下他。」
宋聽安強撐著喚起自己的理智,起身小跑向演播廳偏門,直奔垃圾桶方向,扶著牆乾嘔,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前二十四年人生里,從來沒遇到過一個人噴香水一次噴半瓶量的。他看著手臂上泛起的紅點,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可能是過敏了。
一旁的工作人員遞上紙巾,「宋老師,您還好嗎?」
宋聽安忍不住撓了兩下手臂,幾道刺眼猙獰的抓痕立刻浮現在白皙的手臂上,「不太好,有過敏藥嗎?」
「有有有,我去給您拿。」說罷,工作人員快速取來一盒藥箱,裡面是各種各樣的藥品。
宋聽安辨認了下,找出鍾茂真給他吃過的一種藥,就著礦泉水吞了下去,朝跑得滿頭大汗的工作人員抱歉笑笑,「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謝謝你的藥。」
相較於剛入演播廳時妝發精緻,散發著生人勿進氣質的宋聽安,此時的他眼眶泛紅,鼻尖因生理性乾嘔也變得通紅,像是青春偶像劇里被分手後崩潰大哭的破碎校草。
工作人員看愣了神,反應過來連忙擺手,扶著宋聽安回到演播廳錄製的位置。
原本宋聽安坐的位置被張螢玉占了,梁坤冷著臉在她隔壁,兩個人氣氛尷尬,硝煙瀰漫。
見宋聽安回來,張螢玉朝原先自己的位置努努嘴,頤氣指使道:「你去坐那。」
「他憑什麼聽……」梁坤話沒說完,對上張螢玉威脅的眼神,硬生生咽了下去。
宋聽安吃過藥後,狀態恢復不少,向張螢玉禮貌道了聲謝,去往沙發另一側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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