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用牙啃著橙子皮,黑溜溜的眼睛看著同樣嚴肅的兩位長輩,「啥人命關天?怎麼了?聽安哥要去哪裡?」
時間不算晚,但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滾滾烏雲從遠處襲來,看樣子是即將有場暴雨。
宋聽安簡單解釋了一下,正要起身,被白思言拽住衣角。白思言眸底的擔心溢出,「讓我去,我會把人平安帶回來的。」
宋聽安靜靜地看了他兩秒,搖頭道:「要麼我自己去,要麼我和你一起去。」
白思言要說的話在舌尖繞了好幾圈,最後只說了句好。
相較於兩人的嚴肅,白晨顯得格外興奮,「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不行!」兩人異口同聲說道。
白晨嘴巴一癟,「憑什麼不讓我去,我是狼族的,我戰鬥力也是很牛的!我們狼族沒有孬種!」
十分鐘後,白晨心滿意足地坐在后座,興致沖沖問駕駛座的白思言:「小叔,待會要是真動起手來,我能上嗎?」
白思言眼睛不離手機,專心調整定位,冷聲回道:「真動手,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待著,被我看見你在場上,打斷你的腿。」
見久了小叔在聽安哥面前溫聲細語的樣子,都快忘記了小叔是狼族冷麵無情的少主。白晨默默縮了縮脖頸,認慫聽話。
副駕駛的宋聽安打了個哈欠,淚水從眼角被逼出。他把座椅放倒了些,歪頭準備小睡一會,入睡前警告白思言道:「別嚇他。」
「……嗯。」白思言回道。
白晨避開後視鏡,躲著偷笑,心裡默默歡呼聽安哥牛逼。
紅燈,白思言停車,讓白晨遞來后座的毛毯,輕輕搭在宋聽安身上。
燈綠了,車子還是維持著道路要求最低時速,平穩地往前開。
白晨猶豫好一會,「小叔,我們不是去救人的嗎?開這麼慢沒事兒嗎?」
「連連睡得舒服更重要。」白思言淡淡說道。
白晨手動把嘴閉上,想起父母對自己的告誡,不要太親近白思言,他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偏偏小時候的自己一聲反骨,看小叔長得好看,非得貼著他天天膩歪地喊小叔,一聲聲喊著就長大了,也粘著人這麼多年。
平心而論,在族裡待自己最好的除了血親父母,就是白思言了。會在他受欺負的時候出手教訓人、父母不在的時候會親自照顧他、想要什麼撒撒嬌就能拿到,是真的把自己當親侄子來寵。
不過,他也親眼見過白思言面無表情朝人開槍的模樣,事後若無其事用絲絹擦拭著槍身,周身散發著嗜血的肅殺氣息,視人命如草芥。
那時候,他清晰認識到白思言是狼族少主啊,手上沾滿了血,但同時也是自己的親小叔,他緩了沒幾天又跟在屁股後面小叔長小叔短。
白晨看著窗外的景色,忽然把車窗按下了一些,鼻尖聳動嗅了嗅,這路線……和去找陳星的路線一模一樣!
「小叔,之前劇組採訪的時候聽安哥發現陳星混進來了,我在陳星身上烙了個標記,以免他動什麼手腳,現在我們的行車路線和陳星的定位路線重合了。」
「這可能是個陷阱,是丁明和陳星聯合起來想要騙聽安哥過去。」
「白晨!」白思言低聲呵斥,「標記對本體有多大損害你不清楚?我警告過你,非萬不得已情況不允許使用標記烙印,我的話不聽了?」
白晨受教訓,委屈低下頭,「我不也是擔心聽安哥的安危嘛……陳星個死變態,誰知道他會幹出什麼事兒來,不盯著他我不放心。」
聞言,白思言意識到自己情緒過頭了,緩衝了一會,調整語氣溫聲道:「下次不可以了。」
「絕對不會有下次了!」白晨豎起手指發誓承諾,隨後又忍不住找白思言問道:「小叔,我上次在聽安哥身上發現了你的標記,你什麼時候烙上去的?你為啥要標記聽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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