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白思言卸下了名利場上的凌厲氣勢,眉眼柔和,「她的內定不作數。」
宋聽安挑眉,「你這意思是……我是內定才作數?」
白思言大方承認,「對。」
「你還挺直接,」宋聽安單腳踮地,長腿半彎曲著,懶懶說道:「可我不想要內定的東西。」
他很好奇白思言會給出什麼樣的答案。是會簡單道個歉,還是靠撒嬌耍無賴混過去。
出乎意料,白思言在A和B之間選擇了C。他起身貼近宋聽安,小腿抵上他的膝蓋,嗓音蠱惑,「你剛剛在台下是不是喝酒了?」
宋聽安下意識捂住嘴,哈了口氣確認只有淡淡的橙子味,聞不出酒味,又硬氣起來,「不是酒,你看錯了,是氣泡水。」
白思言撥下宋聽安的手,視線順著滑到他殷紅的嘴唇,兩人距離越縮越短,「是嗎?」
宋聽安退無可退,兩隻手都被握住摁在桌面上,語氣虛浮,「你要做什麼?」
「明知故問。」
兩人嘴唇之間的距離只剩不到兩厘米的時候,宋聽安像是被丟進了急速冷凍室,凍成了冰塊一樣,整個人動彈不得,怔愣在原地。
唇齒間的酒香餘韻莫名被激發出來,宋聽安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染上了醉意,心跳如擂鼓。明明喝的酒度數很低,但酒不醉人人自醉。
在宋聽安忍不住要罵人之前,白思言只輕輕嗅了嗅,便放開了他,身後的『狼尾巴』一晃一晃,故意說道:「嗯,是氣泡水。」
房間裡的熱度攀升,宋聽安扯鬆了領帶,臉頰泛著兩團紅暈,「說了不是酒,是氣泡水。那現在可以回答我了吧,我不想要內定的東西,你會怎麼做?」
白思言笑聲從喉嚨滾出,回道:「連連,你喝的是酒,不是氣泡水,你說的話是反著來的,所以你不是不想要,是想要。」
花言巧語。
強詞奪理。
顛倒黑白。
宋聽安推了身前人一把,「不要臉。」
白思言知道自己把人惹急了,識相後退兩步留出空間,「走吧,我們回家。」
白思言總是喜歡對宋聽安說我們回家。家這個詞,在他心裡有種不一樣的分量。在一個極有愛的小家成長,家對於白思言來說代表著溫暖、安心。一起回家的背後,是最高等級的信任和依賴。
宋聽安瞪了白思言一眼,還是把手搭在了他的手上,「嗯,回家。」
今晚的任務圓滿結束,在惹人嫉妒這件事上,張螢玉有著不一樣的天賦,高價買斷的高定被搶這件事更是在秦夫人的火氣上澆了一桶油。
於是在一周後,宋聽安成功看到了數張生面孔出現在片場。
張螢玉對著小鏡子補妝,實際上是通過鏡子的反射偷偷觀察周圍的陌生面孔,「安安,我們這算不算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宋聽安嫌棄地瞟了她一眼,「你的形容每次都能帶給我新的驚喜。現在一切都在按著計劃走,後面還得看你的,做足戲給秦夫人看。」
「包我身上。」張螢玉說著,從手機里翻出一張打滿了水印的照片,「誒,你知道咱倆有個組合嗎?豪門冷血兄妹,拍出這張照片的攝影師真有才。」
照片被刻意調成了黑白色調,宋聽安和張螢玉在畫面的正中間,板著臉不茍言笑,四周的人都在微笑寒暄,唯獨他倆像是異類,優越的長相和身材讓兩人愈加突出。滿屏的水印沒有破壞照片原有的氛圍,反而增添了一絲神秘感。
宋聽安從口袋裡找出手機,「拍得好,發我。」
「發了,原圖,」張螢玉戳了幾下屏幕,「超話要不要轉你,有幾篇分析的帖子寫得蠻有意思的,前提是忽略掉那些磕CP磕過頭的,我摁一下假睫毛都說我是為了不讓你擔心,故意抬頭擦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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