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們膽子挺大的啊,身為狼族的護衛,不聽我的,聽一條走狗的命令,綁架丁明、於昭昭和關山夫婦,動用禁藥和私刑。」
白思言舉起棒球棍,挑起被砸腿的人的下巴,不含溫度的綠眸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說,真正給你們指令的是耿建元,還是家主。」
「說錯,或者騙我,下一棍子砸的就不是腿了。」
五個人不約而同沉默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白思言徹底失去耐心的前一秒,其中最為瘦弱的一個人開口說道:「少主,您心裡都清楚是誰下令的,就別為難我們了,我們也是聽命行事,沒有自己的決定權。」
有人開頭,後面的人也都開了口。
「我也不想去綁平民,動手的時候儘量收著力氣,避開要害打了,有人盯著我行刑,我沒轍。」
「我他媽早就不想跟著他了,一家老小的命都在家主手上,我死了好歹他們還能活著,拿到體恤金,活得好好的。」
「少主,成為狼族護衛的那一天起,我們就宣誓要誓死跟隨家主,這麼多年,幹過的違心事太多了,您給個痛快吧。」
白思言沉默站起身,從外套的內口袋裡拿出一把袖珍槍,對準幾人,散漫說道:「給個痛快,行啊,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求少主幫我安頓好我家人。」
「少主,我家旺財粘人,求少主給它找個好人家。」
「我是,幹了這麼多壞事,死有餘辜了。」
「要真有下輩子,我寧願去殺豬。」
「少主,我們對不起你。」
話畢,白思言動作乾脆利落,連開五槍,彈無虛發。血液濺射在灰白的牆壁上,像是冬日裡的血紅梅花,濃郁的腥味爭先恐後湧入鼻腔,令人反胃。
他從口袋裡翻出一張血紅色的絲綢,慢條斯理地擦拭起槍身,眼眸朝左下角瞟,確認藏身於角落裡的人消失了。
白思言抬腳踹了下離得最近的『死者』,「起來,盯梢的人走了。」
聞言,五人同一時間睜開眼,安靜的廠房瞬間吵翻天。
「幸虧我在防彈衣下面墊了一層厚棉花,老大的槍好震,疼死我了。」
「下次別用雞血了,好臭,血漿又不貴,還不臭,摻點水湊合用。」
「我背好像被什麼蟲子咬了一下,快快快幫我抓一下。」
「這戲演得我好爽啊。」
「你們都是演戲,只有我是真的被老大打了一棍,太他媽痛了。」
白思言討厭少主的稱呼,私下手底下的人都稱呼他為老大,人前還是維持著少主和護衛的關係,不落人話柄。
白思言隨手丟掉棒球棍,席地而坐,「醫藥費全報銷,帶薪假。」
「……老大,能不能給我也來一下?」
白思言挑眉,還真作勢要撿起一旁的棒球棍。那人又急忙剎住車,說自己開玩笑,白思言拍了拍掌心的灰,「不只是他,你們都有。」
白思言:「潛伏在耿建元身邊收集證據,辛苦了。」
白思言在下屬面前一直以嚴苛待人,鮮少有這麼溫情的時刻,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少主,當初跟著家主是為了錢,現在跟著你雖然也是為了錢,但是我們是心甘情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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