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協議離婚前霸總失憶了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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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了眼手機,用時簡直讓他懷疑他到底是不是這裡的常住居民。

樂聞正趴在靠窗的桌子上百無聊賴地鬥地主,耳尖聽見門把手上風鈴輕靈的響聲,回頭一看正是自己要等的人,臉上猙獰的惱怒立馬變回和和美美的恬笑。

燭慕瞟了眼他手機,原來是某樂姓地主被農民連著丟了三個炸彈,下一瞬地主退出並刪除遊戲的動作一氣呵成。

樂聞拋去煩惱的本領一流,一點看不出來上一秒的氣急敗壞,就是埋怨燭慕太慢的聲音也似幽怨似撒嬌似的:「你怎麼才來~」

「你是怎麼找到這麼偏僻的甜品店的?」燭慕坐在他對面的卡座上,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菜單,衝上面三四十元一個的小蛋糕眨了眨眼,沒說話。

直到視線下移,他才鬆了一口氣——幸好,茶的價格在可接受範圍內。

他現在雖然生活還算過得去,但節儉的習慣還是在潛意識裡保持著。

「唉,這你就不懂了吧,真理只掌握在少數人手裡,我找的店絕對包燭老師滿意。」樂聞信心滿滿地說。

燭慕揶揄地笑道:「難道不是因為你喜歡這家的芒果蛋糕?」

樂聞一驚一乍道:「你咋知道?你們當老師的還有讀心術的培訓?」

「有沒有可能是你太好懂了一點。」

燭慕隨口回了一句,揮手招來服務員,指著菜單上一張占了四分之一版面的圖片。

「你好,請給我一份招牌芒果冰淇淋蛋糕和一杯高山青籠茶,芒果蛋糕麻煩打包好看一點,我要送人。」

服務員應了一聲:「好的,先生。」隨即轉身回後廚。

樂聞聽見了他要打包的消息,等服務員走了,按耐不住地伸張手臂,輕輕錘了一下燭慕的肩膀,羞澀一笑:「嗨呦,咱倆這麼鐵的關係,哪還需要這麼見外——不需要包裝,直接送我嘴裡就好。」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燭慕明明是微笑著,卻顯得分外無情,「我要送的另有人選。」

「一個跟我口味相似的人啊……」樂聞渾不在意地聳聳肩,「好了好了,知道你已經結婚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已經喜歡上人家了呢……」

「嗯?」他後面一句嘀咕實在小聲,燭慕沒聽清,鼻音下意識壓出一聲疑問。

「沒什麼。」樂聞張望了一圈四周,確定沒有人看過來,才傾身湊近燭慕身邊,借著手臂撐著下巴的動作,順勢掩住嘴唇,小聲開口詢問,「你不是只答應陪他治療三年,今天就是合約到期的最後一天了吧,你打算怎麼辦?」

燭慕嘴角勾起的笑容漸漸趨於水平,甚至呈現出抿唇的姿態。

「你應該沒打算和他過一輩子吧,你們看起來……」樂聞毫無意義地伸手比劃幾下,最終還是委婉又殘忍地揭開某人刻意忽略的幕布,「完全就是兩個圈子的人。」

燭慕嘆息了一聲:「我也以為高中畢業以後,我們絕對不會再有聯繫……如果這三年時間,我還沒能幫他戒斷曾經那段感情,那他的病,我也無能為力了。」

「那辛阿姨……」

樂聞和燭慕小學時既是鄰居,也是同班同學,即使初中後他跟著父母去到國外,他們兩家依舊一直保持著非常親近的關係。

他記憶里的辛晴阿姨是個很溫柔的人。她手藝很好,會包軟糯的青團,會做很好吃的芒果蛋糕。

小學時候如果放學不見他人影,他爸媽就會習以為常地去對面的飯桌上把他提溜回去。

那時他就會捂著圓滾滾的肚子,嘴甜地為自己謀劃下一次的福利說:「沒有人能拒絕辛阿姨做的芒果蛋糕,如果他能拒絕,那一定是他還沒吃過!」

可能是因為在辛阿姨身邊總能吃到有治癒能力的甜食,她在樂聞記憶里留下來的印象就變成了像蜜一樣的甜味,她仿佛無時無刻不帶著笑容。而她留給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個念想,幾乎完全就是她的翻版。

上天總是會給予開朗的人更加難以承受的磨難。在燭慕初二的時候,他的父親就因車禍變成了植物人,家裡的錢源源不斷的投入到希望渺茫的未來。

那時的燭慕每天都會給他發信息,有時是高興父親好像有了些反應,有時又是沮喪地認為父親再也不會好了。

即使他也盼望著下一次見面父親能依靠在床頭,見他來了,笑著招手要摸摸他的頭,但他另一邊卻又糾結地不忍心看見母親日漸蕭索的背影。

他煎熬又痛苦地等待轉機,最終卻只在高高興興拿到重點高中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天,同時也作為家庭下一任頂樑柱,沉默地替哭累睡著的母親接過了最後一份確認父親曾在這個世界生活過的證明。

後來偶爾的交流中,樂聞還得知了另一個糟糕的情況。在燭慕高一那一年,辛晴阿姨確診為白血病,治療周期長,與此同時她的情況已經非常不容樂觀。

燭慕堅決地讓她常年住院治療,高中三年幾乎再沒給自己留下任何多餘的時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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