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果切拼盤擺好, 順手給白堯拿了把叉子, 這才饒有興致地問道：「他倆怎麼認識的？」

「你是問小時候還是現在？」

白堯往嘴裡丟了塊西瓜, 滿足地眯起了眼睛, 果然夏天就要吃冰鎮的水果才過癮。

「我聽橙子說，他們倆小時候是鄰居，徐升經常在橙子家前面的空地玩。」

至於現在——

大概就是某個大藝術家和他的贊助商的故事吧。

「簡單來說，就是左澄認識的一位師兄想要找冤大頭贊助，而屢次投資屢次虧本的徐大少爺眼光獨到，正好看上了這麼個賠錢生意。」

這是左澄的原話。

左澄一開始不知道投資商是誰，滿腦子都是「哪來的敗家少爺居然投資這個」，直到對方興沖沖地來找他表示，是因為看到工作人員名單上有他才會投資的。

誰拉來的敗家少爺？

原來是我啊。

錢已經投了，左澄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在幾天後徐升說要給他租個遊輪過生日時，嚇得連忙表示這個贊助已經是最好的生日禮物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破罐子破摔，自那以後，左澄參加的每個活動基本都有徐升的贊助。

「大概就是，反正會虧，不如虧給自己人？」

「人傻錢多。」路昭軒犀利評價。

白堯深以為然，要不是徐升有個很會賺錢的大哥兜底，估計再多錢也不夠他虧的。

「不對啊，」他忽然反應過來，「你不知道這些？」

他記得路昭軒還在遊戲裡加入了左澄和徐升的角色，應該很早之前就知道他們倆的關係了吧。

白堯的小眼神里滿是狐疑。

啊。

他忘了。

路昭軒眼睛可疑地游離了一下，在白堯死死的凝視下，他乾咳一聲，若無其事地往對方的嘴裡塞了個櫻桃番茄。

「想多了，只是認識，沒特地了解他倆的過往。」

「是嗎——」

白堯湊到路昭軒的面前，奈何對方的表情太過無懈可擊，他盯了半天沒看出什麼破綻，只得悻悻放棄。

但直覺告訴他，路昭軒肯定有事情瞞著他。

「看你能裝多久。」他輕哼一聲，一口咬碎嘴裡的櫻桃番茄。

懷著沒被解答的好奇心回了屋，左澄出去浪的消息正好發了過來。

點餐般的讓對方回來的時候給自己帶點晚飯，白堯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說到生日，好像路狗的生日也是暑假來著？

禮物是肯定要送的，但具體要送什麼，白堯有點發愁。

想到兩人同樣的年齡，對方已經混得風生水起，拿來練手的公司也運轉得蒸蒸日上，自己拿點錢完全不夠看，還不如攢著給子軒買衣服。

但手工類的東西……

回憶起前幾日頭腦發熱做的幾套娃衣，白堯倒吸了一口涼氣，堅決地甩了甩腦袋將這個想法甩出去。

不成，手工禮物的最後歸宿可能只有垃圾桶。

就這麼幹想也想不出個答案，白堯索性將問題拋給了心思更細膩些的左澄。

「澄澄，要是你的……額，朋友過生日，你會送什麼禮物啊？」

「朋友過生日？」左澄疑惑，「你生日不是過了嘛，又想要生日禮物了？」

「不是，我是說別的朋友。」

「那送他個小龍蝦自助套餐吧！」手機對面傳來服務員的陣陣吆喝聲，「麻辣小龍蝦，蒜蓉小龍蝦，再配上冰鎮啤酒，記得到時候過生日把我叫上一起給你朋友慶生啊！」

「滾！」

白堯翻了個白眼掛斷電話，問左澄簡直就是他最大錯誤。

既然現實里找不到答案，那乾脆去理論經驗豐富的遊戲小說里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