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奈地搖搖頭,靜看兩秒又笑了,彎腰輕輕地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江小魚身體一激靈,猛然驚醒,看清是余裳後才恢復平靜,意識到被他抱著,白淨的臉唰地就紅了。
他掙脫著想下來,余裳卻加重了力道沒放,俯視他說:「困了?」
江小魚不敢看他,低低地嗯了一聲。
「困了就回房睡,在門口蹲著幹什麼。」
余裳把他抱進房間,放在了他的大床上。
江小魚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眼神亂瞟地不敢看余裳,心臟怦怦狂跳,思緒不受控制地想起了蘇雲靈的話。
床寵?暖床!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像陷入了循環似的不停地在他腦中迴旋,氣氛突然變得曖昧,仿佛周圍的空氣都粘稠起來,他緊張得手足無措。
余裳把他放在床上後沒有起身,雙手撐在他耳邊看了他一會兒,見他緊張的樣子覺得有點好笑,是怕自己對他做些什麼嗎?
他坐回床上,和他分開些距離,開口道:「別聽蘇雲靈瞎說。」
失去了眼前的陰影壓迫,江小魚這才覺得呼吸順暢了。
余裳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站起身道:「我出去辦點事,晚上回來,你在這睡吧。」
江小魚從床上坐了起來,不好意思地點點頭,為方才的胡思亂想感到羞愧。
余裳見他面露赧色,沒忍住勾起了嘴角,伸手揉了揉他頭頂的頭髮,抬步出去了。
外面的腳步聲逐漸消失。
江小魚懊惱地捶了捶自己的頭,將身體大字型地摔回床上,輕聲自語:「好丟人。」
今日蘇雲靈的一番話,像一塊石子扔進了他平靜的心湖。
在此之前,他從未對余裳有過非分之想,他從來沒想過他和余裳之間會存在第二種關係。
可是當他知道余裳可能喜歡上男孩子後,他發覺自己好像突然之間萌生出一種不一樣的心思。
這個心思很朦朧,很縹緲,讓人琢磨不透,卻又固執地紮根進了心裡,根須深入,枝椏瘋長,不受控制地埋了進去。
他的思緒順著這根藤蔓不斷延伸,甚至想到了如果余裳哥哥剛才吻他,他會怎麼做?會推開嗎?
如果余裳讓自己做他的床寵,他會答應嗎?會把自己給他嗎?
這個危險的設想瞬間將他驚醒,如一盆冰水當頭淋下,把他心中的浮躁和潮熱澆了個透心涼。
他不由得問自己:江小魚你願意做余裳哥哥的床伴嗎?
答案是,不會!
至少……現在不會。
余裳從醫院出來,面色有些凝重。雖然已經猜到了結果,但他還是報著一線希望,可惜沒有奇蹟。
醫生告訴他,江小魚已經錯過了語言的最佳發育期,再加上他有輕微的自閉症狀,很多時候保持沉默,這也加大了他的語言障礙。
在這種條件下,他能讀完高中已經是上天厚愛了。
最後,醫生給出診斷,江小魚的語言功能已經喪失,不出意外這輩子都無法說話了。
余裳騎在機車上,一條腿支著地,掏出根煙點燃後深吸了一口,辛辣的氣體過肺溢出稀薄的煙霧,仿佛只有尼古丁的刺激才能壓制他心裡那密實的惜痛。
一根煙抽完,他又掏出一根,剛要點燃就見遠處來了一群人,為首的竟是李正,後面還用擔架抬著個人。
余裳皺了皺眉,他怎麼來了?
李正此人魯莽狹隘,做事衝動又特別好面子,喜歡擺排場,每次出門都帶著幾個小弟前呼後擁,耀武揚威低俗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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