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我一大跳，大白天的不找個陰涼地方藏著，出來送死，真噁心！」陳紅在石壁上薅把苔蘚擦擦手，一步跨上了茶樹生長的小平台。

看看再沒有什麼蛇蟲，觀察著怎樣下手刨出這兩棵茶樹才最省力。

這兩株老茶樹小腿般粗壯，樹冠直徑有兩米，株距一米，由於生長在石壁上根部只有少少的一點土，樹根直接扎在了岩石里。

經過百年生長，根部已經把石壁撐出了一條條寬大的空隙。空隙里積滿了結實的泥土碎石。想要挪出這兩棵茶樹，就必須要把空隙加大，才能把樹根拔出來。

陳紅用力跺了踩腳下的石台，能感覺到輕微地晃動，看來把石頭砸開應該行得通。

先用砍刀把樹根下的碎石泥土順著石縫掏空，然後把鋤頭塞進去用力撬動，山石嘩啦掉下去一大片。

看樹根還很深，陳紅繼續用砍刀挖土，挖不到了再撬，撬不動了就找錐形的花崗石塞到縫隙里，抱塊大石頭往上砸，嘩啦啦，又一大片石頭裂開滾落下石壁。

就這樣幹了兩個小時，陳紅累得滿頭大汗，晃晃茶樹，「嘿嘿，終於動了，小樣，山也給你挖平了，還挖不動你？」

陳紅雙手抓緊樹幹用力邊搖邊拔，樹根下的碎石泥土紛紛滾落，終於被陳紅給拔出來一棵。

樹根太長了，主根下半部分一直延伸到石壁下面的小茶林里，「怪不得這裡沒土你也能活這麼多年，原來是這樣遠程營養輸送。」

陳紅把茶樹扔下石壁，先把次根毛根留三十厘米，其餘全部砍斷，主根等下去再砍。

挖出一棵，緊挨著的另一棵就省勁了。石縫已經被砸開鬆動，碎石泥土也清理了，如法泡製，又用了半個多小時把第二棵也給挖出來了。

把茶樹扔下石壁，陳紅收了工具，一手拽著一根茶樹主根，邊往下爬邊往外薅，一路上噼哩啪啦碎石亂滾地安全下地。

取出砍刀留出大約一米，把主根砍斷，兩棵茶樹收進空間，人也進空間躺在草地上呼哧帶喘地休息了好一會兒。

休息完趕緊出空間，「不行，還有活呢，這麼好的茶葉得摘回去，炒了嘗嘗味道，也好和母樹上產的茶葉做對比。

「小女人，愛勞動。勞動就是最光榮，快樂在心中。會勞動，大有用，將來是龍還是蟲，看你平時勞動不勞動。」

深山裡，陳紅雙手翻飛，快速地采著茶葉，大聲地歌唱，不知怎麼回事，陳紅覺得此時此刻只有這首兒歌最應景。

花了一個多小時，陳紅采了三簍茶葉，每簍壓實了最少四十斤，坐在石頭上，陳紅用力揉搓手指，「不行了，說啥也不幹了，手指頭都要抽筋了！」

看著剩下三棵小樹沒采，陳紅戀戀不捨，「放過你們了！」

把茶葉收進空間，用背蔞裝了半蔞蘑菇半蔞黃花菜，拿出砍刀和鋤頭，陳紅下了山。一路上敲敲打打順著原路回到經常走人的山路，陳紅一溜小跑回了家。

第18章 炒茶

回到家一看，「哎呀媽呀，六點半快七點了。」趕緊去接孩子，陳紅把黃花菜倒在盆里，背著半蔞茶葉去了老宅。

「小寶，媽媽回來了，跟媽媽回家了。」陳紅邊喊邊進了老宅。

于洋迎過來，「媽媽，你上山了？」

「嗯，這不剛下山就來接你了，你爺爺呢？」

「在屋裡呢，晚上在這吃吧？」於父聽見陳紅娘倆說話回道。

「不在這吃了，一會兒天該黑了。這是我在山上摘的茶葉，我嘗著味道很好，給你送點，你抽空炒了留著喝吧。我覺得你的手藝炒了要比買的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