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寄自告奮勇:「大王,臣願意留下守衛。」
皇甫道知蠻橫地一擺手:「不必!你牽腸掛肚的是什麼孤明白,沒得分了心!再說,太傅挺喜歡你的,你跟孤走。」
楊寄的臉掛了下來,他確實想借這個機會私下裡見一見沈沅,這個該死的建德王卻不知道「難得糊塗」一下——有這麼收買人心的麼?!
楊寄不開心,其他人可是覺得甚有希望。曾伯言道:「姻親是一層,同仇敵愾是一層。桓越自以為掌握著太初宮和皇帝,實則並沒有什麼用。」
皇甫道知的步子卻很遲滯,上了馬也是心不在焉的。他與庾清嘉私下的關係,他心裡最清楚,老丈人大約也有數。平日他是有封邑的藩王,庾含章名義上也算是臣子,就算不滿,庾含章也忍著;今日可是要仰面求人,且也不知道這隻老狐狸會怎麼獅子大開口,甚至會不會另謀打算。他一路忖度著,等遠遠地看到了太傅府邸前的里弄,皇甫道知早早地滾鞍下馬,突然背開眾人,輕聲問楊寄:「孤看沈沅對你挺深情厚意的,實在好奇怪!莫非女人就都喜歡油嘴滑舌的?」
楊寄不忿,陪著笑頂撞道:「大王只看到我油嘴滑舌,我家阿圓可看到我真心實意對她好。」
皇甫道知其實是想求教,但是對楊寄這樣的痞子,他實在很難「不恥下問」,撇嘴撇了半天,才更壓低聲音問:「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平素怎麼哄女人的,說來聽聽。」
楊寄這才明白意思,笑道:「大王想借這個機會和王妃賣賣好?這可是因人而異,若是大王肯讓我見王妃,說上兩句,我就知道怎麼逗她開心。」
皇甫道知臉氣得通紅:「胡扯!王妃是你一個下民可以隨便見的?」再也不願意理他,一個人走在前頭。
皇甫道知的人在正門通報了建德王來訪的消息。太傅府的門房十分客氣,恭恭敬敬請他們在精潔的延客廳堂里坐下,給皇甫道知問了安,接著陪笑道:「大王稍等,奴這就去傳報,不過我家郎主今日回來頭疼得厲害,怕頭風的老毛病又犯了,若是實在起不來身伺候大王,還要請大王海涵。」
招呼打在前頭,又是有求於人,皇甫道知縱然是滿心不滿,也不敢稍有表露,點點頭擠出微笑答應了,卻也只能幹坐著傻等。楊寄嘖嘖讚嘆道:「到底太傅家家風好!司閽的都這麼客氣!」
皇甫道知正愁沒地方發火,白了他一眼說:「你一個市井的小子,知道大家的家風是什麼樣的?」
楊寄笑道:「該是什麼樣我也第一次見識,但不該是什麼樣,卻在大王門房裡見識過好多次了。什麼主子什麼奴婢,呵呵。」
皇甫道知一時語塞,除了再翻個白眼竟無言以答。好在這時,太傅府的司閽急匆匆從裡頭影壁繞了出來,又是一副尷尬賠笑的面孔:「大王見恕!我家郎主真箇動彈不得,方才再三囑咐奴向大王賠禮道歉,說頭風好些,定當去大王府上親自賠罪。」
這個辰光,分明是故意不見。皇甫道知心裡冷得跟北風颳過似的,撫著膝呆了半晌才突然又說:「那孤進去見見王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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