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寄回笑道:「殿下過獎了。不過是一個賭棍押了個寶而已。」
皇甫道知壓低聲音道:「將軍與孤大約一直有些誤會,不過此刻,宜泯畛域之見,齊心合力才是上策。」
楊寄亦壓低聲音:「大王,楊寄讀書少,您的話,最好直白些,我聽不懂。」
皇甫道知臉色難看,咬著牙又道:「好,孤說得直白些:我們倆同船合命,你想過得長久些,就須得與我一起對抗庾含章,否則,你也懂的,現在最想殺你的人,就是他!」
楊寄邪邪的目光看向皇甫道知,笑道:「我懂。大王保我,是自己怕死;我保大王,亦如是。小皇帝把咱們當救命稻草,他自己更是一桿好槍。咱們仨合作,天時地利人和。」但是最後,他卻惡狠狠道:「不過,你也懂的,這都是暫時的,咱們裝相裝久了,臉皮遲早會撕開。與其讓你在背後對我下黑手,我不如今日說明白了,我好過,你也好過;你想黑招讓我不好過,我也有本事讓你不好過。你再敢動我家阿圓,咱們今日的盟誓就算徹底作廢!」
話說開了,其實不是壞事。皇甫道知凝重地望著面前人,極力壓制著自己眸子裡的驚懼,可是,當年不可一世的建德王,再也無法從氣勢上壓服楊寄。越是在這樣輸了面子和里子的時候,他的眼前越是那個圓潤可愛的沈沅,他瘋狂的思念只為一樁——這也是男人間最具雄性本能的爭鬥!
楊寄卻不理會他了,他在大牢里蹲了這麼些天,自感是一身晦氣,上朝之前換了衣冠,但內里仍覺得身子污濁。下朝之後,立刻帶著在值廬等候他的沈沅回到所住的地方。
還是臨時賃的房屋,在朱雀橋邊,地方不大,但在楊寄看來,已經很奢侈了。家下守屋子的僕人殷情地燒了熱水,又籠了熏籠,一屋子暖暖的,供楊寄洗沐。楊寄道:「別弄那些麻煩死了的香膏澡豆啥的,直接煮皂莢水洗洗,又清爽又不費錢。」
僕人一呆,旋即笑道:「將軍的俸祿,還有那些不必說出來的收入,用啥不是輕飄飄的?」
楊寄挑眉說:「俸祿我還沒見到呢。就是見到——和我拿啥洗澡有嘛關係?」
僕人甚是無語,端了盆煮皂莢水去了。在屏風後面的沈沅「噗嗤」一笑:「你瞧你這副窮鬼樣,真是不怕磕磣!」
楊寄才不怕磕磣呢!他笑道:「我願意。我有錢,寧可給你們娘兒倆胡吃海喝、打扮得標緻,我看著舒服。」他舒適地泡在大盆里,不怕羞恥地把兩條腿蹺得高高的:「牢里的日子還是不好過啊。身上大約都臭了,你來聞聞?」
沈沅啐道:「臭的還叫我來聞!」
楊寄笑了:「那待會兒洗得香香的,你好好來聞一聞!」特別指了指自己某處。
這臭不要臉的又下套兒!沈沅撩起一捧水糊他臉上,道:「我瞧你過得挺滋潤的。千里迢迢地上趕著往人家牢里送,玩的什麼花樣?」<="<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笔趣马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