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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清嘉說:「昨日宮中剛剛派人來傳話,皇后請我進宮敘敘。」

皇甫道知搖搖頭:「也不能去。不信,你看陛下明日同不同意你妹妹見你?」

庾清嘉愣怔著,突然厭惡地甩開頭,冷笑道:「你和他做一路?我阿父一直顧念我而顧念你。你這個侄子不過是危難時拉來湊數的,如今你放任他慢慢掌權,把一隻小狐狸養得羽翼漸豐,日後,你就不怕被他反噬了?」

皇甫道知自信地笑道:「小狐狸有小狐狸的能耐,我就是輔佐他成為一代明主,也是心甘情願。」他大概自己也覺得這話說得虛偽太過,又道:「叔侄和翁婿,總有親疏的分際。」

庾清嘉冷笑道:「是麼?你的好賢侄在求娶我妹妹的時候,可比你當年求娶我要低聲下氣得多了。而你自己,不是又格外在意嫡庶?難道也願意那個庶子永遠地盤踞在你頭上?」她停了停,終於道:「郎君,好容易這些年日子好過起來,我阿父年歲又不小了,不能太太平平的嗎?」

皇甫道知遲緩地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想太平,是我根本沒有太平的機會。」

庾含章是老狐狸,皇甫袞是小狐狸,皇甫道知有什麼不懂的?他看著庾清嘉少有的摒絕了平日的傲氣,眼睛中淚光瑩瑩,惹人生憐,心裡突然有些痛楚,低頭在她鬢邊細細地吻著:「清嘉……這個抉擇不好做,可是,不管是你,還是我,只有咬著牙去選。我們倆,為何不能同心同德一回?將來,我好好補償你。」

庾清嘉鬢邊是他濕熱的氣息,心裡酸楚難耐,她側過頭,忍著吻回去的衝動,冷笑道:「郎君,你不過是想自己當皇帝,不是嗎?」又道:「可惜我年幼時算過命,命格不厚,承不了這樣的福氣。」轉身掙開皇甫道知,決絕離去。

她側身背對皇甫道知躺在榻上,不看肚腹,便覺腰間的曲線依然動人,可是皇甫道知心裡的那些熱情卻一層層被抽掉了。他們隔著一層透明的幔帳,上頭畫著青綠色的山水,一名披蓑戴笠的漁翁在一彎江水中獨釣,這些半透明的情景印在庾清嘉素白的寢衣上,看上去縹緲靈動,竟似活了一般。

可他們心中,卻如這幔帳上的圖案一樣,隔著的是千山萬水,是永遠無法逾越的距離。

皇甫道知在床榻外的坐席上枯坐了一夜,醒來時人歪倒著,頭裡昏昏脹脹。庾清嘉躺在床帳內,此刻已經換了姿勢,面朝著他側著,細細一看,眼睛瞪得滾圓,眼白里血絲隱現,卻抿著嘴一聲不吭。皇甫道知雙腿已經麻了,掙扎著站起來,陪笑道:「我去上朝了。」許久,方始聽見身後庾清嘉輕輕的一聲「嗯」。

他兩條腿像被螞蟻齧咬著一樣,每一步踩下去都是難受的疼痛。出了二門,他最貼身的小廝過來附耳道:「大王,剛剛遞出來的消息,大早,庾含章就派人去接了楊寄。」

皇甫道知目光一懍,點點頭上了自己的馬車。到了皇帝臨軒的明堂上,四下一望,果然沒有看見庾含章的身影,問了問黃門令,說早晨接到了庾含章身體不適請假的消息。皇甫道知冷冷一笑,恰好此時皇帝皇甫袞出來,端坐在正中面南的坐榻上,眾人給皇帝行了大禮,皇甫道知則是深深長揖,起身時目光向皇甫袞一瞥,又看了看庾含章的位置。

皇甫袞眼皮子一眨,表示會意。

朝會結束,作為攝政王的皇甫道知,經常被皇帝單獨召見。他們熟門熟路地來到太極殿側面的一座小閣中,裡面一如既往地擺放著皇帝的御座和緊靠著的攝政王的坐席。皇甫道知也不需片語的客氣,直接坐到了他的位置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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