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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想過好好干他娘的一場,但是兩眼一抹黑,仍是不敢輕舉妄動。再說,他們到底是訓練有素的騎兵,據說那身鐵浮圖盔甲不怕刀槍劍戟,大刀砍上去只會金花四濺,然後砍卷了刃都破不了甲,所以,也不敢激烈交鋒。」

耿大哥撓撓頭,又是嘆口氣:「只能使點小絆子給他們,但感覺他們人馬多,也無關痛癢的。」

高雲桐說:「這些小絆子足夠靺鞨人頭疼了,哪裡是無關痛癢!若能夠靠一鼓作氣用軍力推進到汴梁就像上回似的,他們又何必做張做智談什麼和約?兵臨城下再簽城下之盟,豈不是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也像上回似的。」

提到這個茬兒,他不由問道:「如今耿大哥這裡得到的消息究竟是怎麼樣的?我在京時和在晉地聽到的消息各不相同。靺鞨人找哪方和談?」

耿大哥一拍大腿,氣憤地說:「你也聽說了?我也聽說了!章誼那個大奸臣自己龜縮著不敢出面,但他的兒子章洛已經授了靺鞨的官,聽說正在靺鞨軍隊的保護下要和大梁談投降的條件!聽說第一條就是割地!然後還要以江南財稅賠償靺鞨!他奶奶的,靺鞨人怕不是想屁吃?!」

高雲桐看他吹鬍子瞪眼的氣憤樣子,好像就要掀桌了,忙勸道:「別急別急,這消息是確認了嗎?」

「已經有人看見,章洛從靺鞨偽太子的行營出發,手持旌節,趾高氣昂,逢人便說要去說服官家不做無謂的抵抗,靺鞨人純善厚道,只想與我漢人共掌江山,甚至學孝文帝改制也是可以的。」耿大哥說,「你聽聽,這種混帳話,也只有章誼養出來的兒子才說得出來。」

「章洛放話,還不一定晉王就會同意。」高雲桐說,「晉王當時萬般無奈之下,被逼登基帝位,一直自稱『權知』,連御座都沒有坐過一天,骨子裡肯定是不想聽從靺鞨的意思。」

耿大哥嗤笑道:「隨他想不想聽從,就他那個軟蛋慫貨,想聽不想聽,最後都是聽。我倒聽說,吳王任用宋綱相公,宋相公是主戰派,肯定會竭盡全力北伐。如今與其等晉王議和的消息,不如等吳王北伐。」

所有的消息都一致指向鳳霈投降而鳳震北伐,高雲桐不免也少了些對鳳霈的信心,毫無底氣地做最後一句爭辯:「晉王不至於那麼想投降,投降了並無半分好處。」

但耿大哥說:「不然,晉王不同於前頭那位官家,他只要投降了,『權知』二字亦可去掉,能安心地做他的傀儡皇帝;但吳王只有北伐一條路可走,否則便是亂臣賊子。你想想,換作是你,你和壓頂的大軍隔河相望,是投降能活命,還是不投降能活命?何況他還沒有你這樣的錚錚鐵骨。」

高雲桐只能說:「消息不確之前,我不管他誰是天下主,我只管我們的漢人的土地,不能讓靺鞨人輕易占領。即便是皇帝投降,百姓也不能降!」

「嗯!」耿大哥說,「我也是這麼想!來,咱們再喝一杯!」

高雲桐心裡亦有些悶悶的,此刻聞著酒香,不由自主一仰而盡,他酒量尚可,可連著幾杯下肚,未免有些昏沉起來,心裡想:鳳棲,汴梁到底是什麼情況?你現在又過得如何?你為什麼不回我的信?!

第179章

很快,汴梁的消息也幾乎全面癱瘓,山寨派出的斥候只能扮作民人,小心翼翼在河東沿岸偵查消息。

「靺鞨人屯兵黃河北岸,陣勢驚人,但暫未發起渡河的攻勢。」好容易回來的那個斥候抹了一把帶著血跡的汗水,「黃河南岸嚴陣以待,但是士氣不振。汴京四圍已經戒嚴,據說吳王的軍隊已經藉由水道圍困了汴梁南郭。」

「吳王圍困汴梁?這是什麼意思?晉王吳王要內戰?」

斥候點點頭:「估摸是。檄文我倒是瞧見了,到處都散布著,裡面斥責晉王賣國投敵,是鳳姓之恥,號召天下共討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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