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瞪大了眼睛,徹底醒了,噁心地搓自己的臉。
「大哥你有病!?」
在接下來的幾秒鐘之內,所有的舍友都被許寒山從被窩裡挖了出來,挨個兒「吧唧」親了一口。他有個舍友前段時間剛做完一個小型手術剃的光頭,這傢伙直接沒皮沒臉地親在了人家光頭頂上。
清晨的室內接二連三地響起了中氣十足的咒罵。
許寒山拍了拍光頭室友的腦袋頂,心滿意足道:「嘿嘿,我親嘴兒了!」
光頭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腦袋上,「你做夢親嘴兒了吧!滾!沒穿衣服離老子遠點!」
許寒山渾不在意地把被子按在了腰上擋住了下半身道:「你就謝謝我吧,我特意圍了東西,不然你更噁心。」
光頭臉色都綠了,「滾滾滾滾滾!」
他利索地應了一聲「好嘞這就滾」,然後反手把被子扔回床上,心情很好地哼著歌往衛生間走。
他其實今早並沒有課要上,但他今天太開心了,渾身精力沒地方發泄,索性乾乾淨淨地收拾好自己,搭配好了衣服、抹了護膚品,甚至還抓了抓頭髮。出門之後他就隨機挑了一堂課進去旁聽,甚至舉手回答了好幾個問題,全教室都又困又無語地對他側目而視。
許寒山完全不在乎,他一邊轉筆一邊美滋滋地回憶自己昨晚的夢,每回憶一遍就得無聲地傻笑一遍。
嘿嘿,喜歡,甜甜的。
他默默品味了一下心頭的蕩漾,企圖等這股味道淡去。但是過了幾秒鐘,他——
嘿嘿,還是好甜。
他並不是隨機選擇的蹭課教室,他大概知道江如鳴今天早上在這兒有課。要換成一般的人,夢裡夢見這樣的事情,第二天起來多少都得有點彆扭,不敢見人家。
但許寒山不一樣,他心潮蕩漾的第一反應就是立刻起身去見他想見的人,一秒鐘都不會耽擱。
他扶著樓梯三步並作兩步跳下來,趕在江如鳴和何燕然走遠之前衝到門口,甚至還有空低頭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節奏,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
「嗨!」
他跳下台階,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哈欠都被他嚇回去了的江如鳴。
「早啊!」
江如鳴哈欠憋得眼睛都泛水光,呆呆地咽了回去,看著許寒山。
「早、早啊。」
何燕然也記得他,有點意外地也打了個招呼,「哦!嗨。」
許寒山問:「你們剛上完課嗎?」
他拽了拽自己肩上的書包帶,熱切地看著江如鳴。
江如鳴如實回答道:「哦,是啊。」
她跟何燕然慢慢散著步往前走,許寒山跟她們倆都認識,所以很自然地也順路一起並排走了一段。
何燕然好奇地問道:「你也有課啊?」
江如鳴掛在何燕然的胳膊上慢吞吞地往前走,旁邊就是許寒山,她餘光都能看到許寒山胸膛前乾淨整潔的衣服。
「沒,我早起沒事兒來蹭課。」
江如鳴驚訝地扭頭去看他,「早起?蹭課?」
好……好小眾的兩個詞彙。
「這得是什麼課啊……」
許寒山聽見她主動跟自己搭話,一下子就飄起來了,快走兩步轉過來倒退著看著她道:「是啊是啊,就在四樓。有個老頭在講什麼傳統文化的課,講到祭祀,一直在說什麼祭祀禮儀、牲畜之類的。他說到現在有些地區還保留著中元節和新年上墳祭祀的習慣,有人還燒紙錢紙船紙iPhone紙別墅。」
江如鳴聽了聽,「哦……確實有點意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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