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靳老夫人沈嘉珍才是最有話事權的主母,但自她搬去京市後再沒返港,亦不管家中事。
之後便自然而然交給靳仲琨的髮妻,黎嬛操持,只是再後來他二人離婚,那些年操持一事便又只能暫且移交主宅管家劉延協同二房靳仲謙的太太陳氏一同操辦。
直到今晚,才交到繼tຊ室遲曼君的手中。
為這事她也算傾注心力,發揮長處,將一場家宴辦的井井有條,細緻周到。
遲漪下樓時,遲曼君正與陳氏熱絡說笑,一望見她,便招手命她過來喊人。
「乖女,這是二伯母。」
遲漪莞爾,跟著她一一喚人,靳家人很和顏悅色,倒令遲漪想起往日看的港劇豪門爭鬥能演上一百來集,莫不是在欺騙觀眾?
事實上豪門爭鬥也是有的,但靳家不是,遲曼君嫁的是長房靳仲琨,靳老爺子在世時,在教育子女一事上較為嚴苛,常令膝下三子一女熟讀四書五經,禮義廉孝背得太多,而古人時常以『長兄為父』奉為孝,靳仲琨作為長兄,他們是存有敬重的。
所以即便遲曼君此前身份不夠格,他們也不願得罪這位名義上的大嫂。
與人周旋也是門複雜課業,遲漪在數年的煉化中才修得這門課業的優等生,深得長輩喜愛。
脫離之後,遲曼君又安排她去融入這些堂姊妹兄弟之間。
「乖女,別忘記媽媽給你說的話。」
遲曼君挽她手,附耳與她溫柔叮囑。
滿廳燈輝絲絲縷縷灑過她繡以玫瑰枝蔓的長長裙擺,這場宴席觥籌交錯,衣香鬢影,比之這幾年她曾參加的盛大筵席,有過之無不及,隆重但不失雅致,細節可見。
遲漪從一名男侍手中的托盤接過一杯特調飲料,而後微折腰肢捋過裙邊徑直走向窗邊火爐旁的單人沙發坐下。
這裡最安靜,看似也最遠是非,實則也是縱觀全場「景致」最佳之地。
「晚上好,小姐,請問我可以坐這裡嗎?」
一道聲音落在耳邊。遲漪抬眸慢慢睇去,頂端璨然的水晶燈落在少女側臉,她的眼睛澄亮又無暇,像窗外懸掛的一道月光,晃得人心裡漾起千般波瀾。
遲漪斂眸:「可以的。」
靳知恆屏著氣息,選坐她左手旁的沙發,餘光總無法克制地去留意她,其實他從進門時便有注意到她,再回想她方才的話,靳知恆換了國語問:「我應該是第一次見你?」
遲漪面上微微笑著,心道:痴線(罵人的話,類似於神經),不但是第一次,我還是你繼母親女,你口中的拖油瓶。
她點頭答是。
靳知恆得了答案,心中也生一個疑慮,家宴向來不請外客。不等他想明白,遲漪皓齒翕動:「我姓遲,只是客人。」
這回答如五雷轟頂,靳知恆猛然回憶起前不久他去探望生母陳秋溶,母子二人對父親這位續弦妻子都嗤之以鼻,「聽說那女人之前未婚先孕,還帶著個十幾歲的拖油瓶。」
只是今晚見到真人……
不顧身邊人如何反應,遲漪一心想到遲曼君要她當討好人的玩意兒,她今晚偏要頻頻出錯。
痛快過後,遲漪輕抬下巴抿杯中飲料,露出一截修長雪頸,一束燈光打過來不斷延展,將她高定禮裙下的曲線勾勒無餘。
靳知恆這人在圈裡與其端方持重的長兄名聲截然相反,他是最憐香惜玉,流連花叢之人,此刻也只得穩住心緒,再看向她時目光里多了幾分深意。
「原來是遲姨的女兒,怪我眼拙。聽你總講國語,妹妹從前不是在香港長大?」
這人還挺能厚著臉皮找話題的。
遲漪本以為憑藉遲曼君給出的信息,言明身份,先讓這位私少爺對自己發難從而產生不愉快,今晚也算結束,卻沒想到事情還能反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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