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說的那句,不是只有我才會感到躑躅驚惶。」遲漪終於肯抬起臉,被雨水滲過被濕巾用力擦拭過的臉頰妝感花得一塌糊塗tຊ,全靠她原本優越的五官在強撐著可怕的妝容,其實一切遠沒有她所設想里的誇張難看,只是第一眼的確會不習慣,但這不重要。
靳向東只注視著那雙澄澈無暇的烏眸,裡面水光瀲灩。
遲漪卻在他專注的目光下生出侷促,轉過臉,細長手指緊了緊他的指節,執拗著追問:「那大哥,又是為什麼才會感覺這樣?」
「哪樣?」靳向東故意反問。
遲漪被他反將一軍,唇抿得很緊,眼眸里又嬌又忿,不自覺地聲音也軟得一塌糊塗:「大哥做什麼要明知故問。」
「我以為已經夠明顯了。」他頓了頓,輕舒一口氣,一心一意注視她的臉龐:「因為我也是。」
這個回答令她大腦缺氧到深覺全身飄忽起來,會是她想的那個答案嗎?會是她所理解的同一個意思嗎?因為他也是,她的驚惶與躑躅是因為他;那麼他的惶然無措原來也是因為自己嗎?
在無數疑問和設想中來迴旋轉猜測,遲漪感覺自己忽然變得有些笨拙,腦子開始不夠用,都沒察覺到靳向東一邊動作溫柔地捋開她戴的那頂做工粗糙的紫色假髮,指腹撫過她發燙的臉頰,一邊垂眸認真觀察耳夾結構,分秒後,修長如玉的指輕巧推開了夾扣。
男人劍眉微蹙,問:「戴這個,會不會痛?」
「不痛的。」她怔怔然,心跳狂亂。
得到這個回答,靳向東瞭然頷首拈住她圓潤如珠的耳垂,扣上耳夾。
澳白珍珠的光澤清透落在他兩指之間,增添一分玉色,男人低垂著目光,視線自她耳側延至脖頸間游離,他動作未移保持著,遲漪挺直背的姿勢跟著一起僵持,絲毫不敢鬆懈。
她試圖用吞咽,來緩解空氣里的潮熱氤氳。
遲漪緊張到腰心發軟,只能緩緩曲臂抵在他身前,才不至於讓自己陷入被動境地,可她忘記了,自己已一步步在踏進他的領地,談何行止由己。
遲漪音量放低:「……你還沒告訴我答案。」
已走到這地步,再多以退為進的迂迴周旋都無意義。靳向東的目光落回她臉上,他的注視已不再停留在能讓她肆無忌憚的溫和紳士,而是一個上位者,是領主,是殺伐果決的君王才有的強悍與不容置喙的征占欲。
靳向東捧住她的臉,氣息很沉:「遲漪,不是只有你對我有欲望,我對你也是。」
遲漪瞠眸屏息看著他。他的指腹停留在她仍舊殘留著口紅的唇瓣,時輕時重地揉,挲著,他全神貫注擦乾淨她的嘴唇,恢復原本的紅潤瀲灩。遲漪的心皺成一團,又跟著他的動作而泛起酥麻,她開始緩慢吐息,兩道呼吸一輕一重交融住,鼻尖幾乎與他觸碰,氣氛走向微妙的暗昧的危險中。
意識到這層危險時,他的手指已停下來,吻傾覆而至。
舌與舌的交迭,男人溫熱的手掌輕扣在她纖長後頸,繼而更深地碾磨她的雙唇,撬開城門齒關,攫取全部呼吸。
吻得太深,不似第一次的溫柔繾綣,遲漪睫毛忍不住顫抖,眼眶灼熱起來,水眸里溢出盈潤的晶亮,她經驗少到只有這兩次,換氣都學不會,只能接受到極度缺氧地墜落進他懷裡,身體本能反應地顫起一陣痙攣,靳向東才肯放她呼吸。
修長分明的手指鉗住遲漪小巧的下巴,虎口抵住讓她張唇露出一截粉舌,靳向東黑眸里濃雲翻覆,有力的手臂托穩她薄衫下圓潤光潔的膝蓋,將人以面對面的直接方式抱坐西褲腿面。
脫離一切克制理智和清醒,遲漪望進他那雙極黑的眼睛,像深海漩渦,沉寂中又猛然卷她往深淵墜落。
最後一分神思淪陷前,遲漪從他的瞳孔里同時看清楚自己的形態。
誰也不比誰好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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