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習慣了這樣不停去忍耐的過程,如同她也慢慢回味過來晚宴那杯酒,可能是有問題的。
仔細想一想,更多的可能性是她自己取錯了酒杯,自我失誤才導致誤飲了那杯有問題的酒。
不過好在,現在那陣火燒火辣的勁已經緩過去好多了,通過她目前的身體反應,密匝煎熬的燙癢之外,就剩下洗澡時,勾下蕾絲布料,看見上面溢出的那些濕滑,再沒有別的症狀了。
暫且能判斷出,問題成分不高,目前情況,她沒法找人算帳,況且這一晚過得混亂,她的拒絕表現得那麼明顯,毫不掩飾,靳向東不生氣才是奇怪的。
所以,自己能忍就先忍過去吧。
黑區酒吧常發生這類事的,手段比較下作,酒里下的是都是些劑量不大的催.情.藥。
按照晚宴上的搭訕過程,她猜,是那名歐洲女人為自己準備的,為的是今夜順利能拿下靳向東,哪怕只是一段可以隨時掀頁的one night stand,畢竟那些聲色犬馬之間,想睡一個人,是多麼尋常的欲望。
只是這場欲望里,受害人變成了她……
也怪靳向東模樣太好,才會招得人家覬覦。
思緒停下來,遲漪已經把傷口重新消毒一遍,抬眸望向那名空姐,她感覺自己已很久沒有同人這樣撒過嬌了,那些肌肉本能,令她露出討好又訕訕的一個笑容,音量壓得低:「能麻煩姐姐再幫我包紮一下嗎?因為我每一次都弄得……有一點不美觀……」
空姐盯著女孩子此時的笑顏,心神微愣了愣,很快便又點頭在她身前半蹲下來,包紮的每一步動作都很輕,她會很細心地通過遲漪的面部表情來判斷她是否還會覺得疼。
而全程,遲漪幾乎都是放空狀態,情緒隱約有些低迷。
「遲小姐,這樣可以嗎?」
傷口已經包紮好,遲漪回神,用請求的口吻,眼巴巴望著她:「能不能再麻煩姐姐,暫時不要把幫我換過藥的事情告訴他。」
已經快要恢復的傷疤了,沒必要再說一遍。
抵不住這雙漂亮眼睛的誘惑力,空姐糾結了半分鐘,半應下來:「遲小姐,靳生不問,我不會多嘴的。」
畢竟機組都是在他手裡任命的人,遲漪不能再強人所難,笑著點點頭:「謝謝姐姐。」
除遲漪之外,其實機組人員們還接觸過靳向東的妹妹明毓,大小姐也會有禮貌地叫空乘人員哥哥姐姐,但和眼前這女孩是不一樣的狀態,遲漪眼睛很亮,卻總覺得她心裡藏著事,說話情態都令人覺得忍不住想憐愛她。
忍住想揉女孩子香軟臉頰的衝動,空姐服務妥帖周道地為她調整艙內燈光,與一應事宜,祝她有個美好的夜晚,才放輕腳步離開。
桌上威士忌只喝了半杯。
也許是中了藥的緣故,新陳代謝尚不能緩過來,遲漪便在這一覺里又昏昏睡過去,半夢半醒的,似乎感覺飛機遇上氣流顛簸了下,她微蹙著眉,在床上無意識地翻過身。
意識太沉,一片茫然里,連枕邊何時多了人都無從得知。
以至於下一秒,有一隻沉而溫熱的手臂橫亘在她腰間,遲漪抿著乾澀的唇瓣,臉頰往那溫熱手臂上蹭動,汲取著對方的體溫,才能令燥熱消退緩解一星半點。
磨蹭間,嘴唇貼到了一片冰冰涼涼的布料。
機艙外的時間剛至黎明時分,但艙內卻是昏暗一片,這在昏暗裡,靳向東喉間輕滾。
青筋微突的大掌輕輕握住了她的後頸,他濃密眼睫下,是一對漆暗瞳仁凝注tຊ著那張玉顏色,睡夢中的她無意識地動了動,鼻尖輕輕蹭刮到他身上那件凌散的絲質睡袍邊緣。
影影綽綽的細微光線里,依稀可見男人冷白皮膚敞露著,那一片的肌肉線條緊緻而具有力量,被蹭動過的地帶一點點跟著越來越燙。
遲漪眼皮驚地一顫,有些迷茫地睜開了睫毛,瞳孔視野很模糊,只隱隱約約看見了靳向東的面容。
他溫熱寬大的手掌那時已然往下移,掌心貼合著一點紗布,在她睫毛翕動時,又從捲起的裙擺一角探出來,貼住她臉頰。
男人緩緩俯下頭顱,視線鎖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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