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漪走在靳向東身側,打量過四周一圈,有些好奇地仰頭問他:「大哥和Lisa是怎麼成為朋友的?」
從第一面時,她其實就很好奇,分明兩人年齡差距至少隔著十幾歲。
「我那時在英國讀書,正好有點閒錢,機緣巧合,投了一筆給到Lisa的保護基地,後來每到尼泊爾,Lisa都會邀我過來看一看她的成果。」
不僅是分享喜悅,另一方面,也算是讓這位金主看見,這些錢一分也沒有打水漂。
頭頂星河璀璨,她明亮的眼彎起弧度,望向他:「那感覺大哥好厲害喔,好像做什麼事都能如魚得水。」
靳向東垂下眼帘,睇過月色里她白淨的側臉,清淡嗓音笑她:「傻女。」
腳步停了,Lisa領著兩人已到房門前,同遲漪指了指一應的洗漱物品,又同她指一指走廊盡頭位置:「親愛的Celia,今晚恐怕要先委屈你一下,條件有限,簡單洗漱可以在屋裡,但洗澡和上廁所都需要到公共區域。不過,每個房間都有備戶外手電,夜裡要實在害怕,可以讓Ethan陪你一起去。」
言下之意是他們即將要共度此夜。
說完以後,Lisa便帶著滿眼笑意,步履生風地離開了這裡。
這間狹窄木屋裡亮著一盞鵝黃的鎢絲燈泡,一眼望盡一切,一張床、一組桌椅、一面柜子上放著可用的熱水壺,簡樸到極致,若再破爛一點,遲漪大概能回憶起曾經在島上的棲息地。
但這裡顯然比島上好很多,至少一切都是乾淨整潔的,除了……這裡只有一張床,連多餘的地毯或者可容一人的長榻都沒有。
這一路上,心裡已有警鐘在響,然而當真設身於此時,遲漪才覺剛才刻意同他說話閒聊也不管用。
之前不是沒有過失控情況,包括艙室也曾同他共枕眠過,只每一回在情.欲里沉淪墮落最後一線時——男人似乎都能靠著強大意志,以一分理智,克制著只在邊緣嘗試探索,無論如何,也算有過些微經驗,只除了『提槍而戰』。
遲漪如是安慰著自己,然而濃密睫毛仍舊在燈下顫抖不止。
靳向東先一步跨進房間,闊步走到盥洗台邊,袖子上卷,露出一截青筋分明的手臂,輕巧擰開尼龍水閥,水流緩衝幾秒嘩嘩而下,衝破了夜裡這份靜寂。
「要先去洗澡嗎?」
淨手後,他轉過身,燈下,那一雙漆沉晦暗的眼睛穿過茫茫夜色,落定在她面頰。
男人有一張風度翩翩的英俊面孔,舉止從容優雅,分明只是用紙巾擦著手指,可他眼裡泛動著意有所指的笑意,把這一切都顯得那麼壞。
連同那雙指骨修長、冷白潔淨的手,那些未擦淨的清透水液沿著他分明長指往下而落。
「才不用!」
遲漪那一刻覺得心裡慌亂又火燒火辣的,不停地吞咽了幾下,想要緩解身體裡蒸騰的熱。說完後第一反應是先把肩上揉雜著彼此氣息的西服先脫下來放到床褥,旋即轉身抱起裝著洗漱用品的塑料盆離開房間。
關門動靜『砰』地好大聲,緊跟著走廊上響起逃竄似的登登腳步聲。
靳向東當時站在電燈下,微偏首注視著那扇闔起的木門,半晌,他斂睫,無聲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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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下來,身上其實並沒有發太多汗,為節省時間,也不耽誤旁人使用,遲漪在公共淋浴間只是簡單地沖洗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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