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向東聞言,在床沿邊坐下,那只骨節分明的大掌撫摸上遲漪壓得微微發紅的臉頰,指腹搓了搓,告訴這只炸毛形態的小貓答案,「下午三點。」
「那你還講早晨……」
「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你剛醒,不是麼?」
「剛才,你是在和你奶奶電話?」遲漪問出口後,又立馬補充:「不是故意偷聽,是不太隔音……而且我感覺,現在應該是屬於天塌了的情勢吧……」
他笑:「放心,天塌了也有個高的頂著。」
遲漪不甘示弱:「我現在也有長高一點,有一米七了!也算是高個子女生了!」
「是麼,讓我仔細看看?」
他說著便要探手進蠶絲被里把她抱出來,遲漪腰側現在很癢,心跳也亂,想到一些畫面,連忙撥開他手,低頭正聲說:「昨天……」
「最好打消你想模糊說辭的想法。」靳向東好整以暇,「我不介意現在幫你重溫一遍。」
「………」遲漪咬牙,轉移話題:「哥哥真的是第一次嗎……」
騙人的吧!玩的招式比她看過的凰片還要多還要狠!
「不然呢?」靳向東捏了捏她紅透的耳垂,「first test時長,不是很明顯?」
他為什麼可以把這件事說得像在認真學習某項技能一般從容鎮定,還能對第一次測試的結果這麼坦誠!
遲漪簡直無可反駁,在他寬大掌心裡側了側頭,張唇就咬在他掌根皮膚上,淺淺一口,單純想咬他一下。
然而,這只是一個很細微的舉動,卻足夠表明,在經歷昨夜之後,她潛意識裡,在靳向東面前已有肆無忌憚的發展苗頭。
而這一幕,倘若她的心理醫生阮思文在場,一定為之而陷入整夜思考中。
對於重度心理疾病患者而言,能對一個人產生這樣程度的信任與依賴,無異於在向對方打開自己緊鎖的門窗。
即便,當事人並沒有意識到。
靳向東縱容著她咬合的力度逐步增加,一直到遲漪主動鬆開牙齒,深深盯著他虎口那枚深紅,然後她低下頭,沉默半晌,一滴滾燙的淚毫無預兆地掉落在同一位置。
靳向東心口跟著灼燙,他微嘆一聲,溫柔到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臉,另一隻手臂伸過去托穩遲漪的臀,將她抱進懷裡,無奈道:「怎麼咬別人,還能把自己也委屈到?」
「靳向東……從昨天到現在,你一點也不怪我嗎?」
她深埋著臉頰在他胸膛,也許因為不必視線對視,所以她才能勇敢一點地把這一直橫亘心間,無法吞咽也無法就此忽視掉的問題問出來。
「怪你做什麼?」靠著他胸膛,遲漪能更清晰地感受著他胸腔薄肌的起伏,也能更清晰的聽見他低沉嗓音的醇度,一字一句溫柔到令她眼淚蓄滿:「遲漪,只要你的心在我這里,只要你願意留在我身邊,其他都不重要。」
「我年長你七歲,我十八歲時在思考如何征服自然,也付諸過實際行動,記得那時是夏季,我和朋友一起挑戰徒步雪山,沒有聘請專業團隊的情況下,我們最終成功登頂。說實話,現在想一想,也佩服自己年少時的勇氣,當然也有付出後果,是被我爺爺關了兩天兩夜的禁閉。你看,在未曾相遇之前,我們的人生截然不同,每個人的少年時期都值得擁有追求自由的刺激的勇氣,18歲的遲漪,尚且連一份生日蛋糕都需要去拜託她那位不算熟悉的繼兄帶她去買,你說,我又怎麼能不信你?」
「只要你親口對我說,你是身不由己,那我便都明白了。」頓一頓,他失笑一陣,為她揩去眼淚問:「那麼你呢,現在能不能明白,我昨晚來見你,為的到底是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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