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這樣想。」
靳向東用指腹輕輕抵在她唇角,「所以你怪的是昨晚逼你吃撐,還是現在?」
遲漪能清楚感受到他指尖傳遞的熱度,卻仍要裝腔作勢地微張紅唇,輕吮過他潔淨指腹。
她控制著音量,也因缺水,嗓音格外低柔婉轉,「大哥……以為呢?」
男人稍垂目光,窺見那一點誘人的水紅舌尖,唆使著人心往下發脹得痛麻。
他的眼神幾不可查地暗了下去,指腹加重力道壓住她下唇,看得更深刻分明,「我以為,你是不疼了。」
第46章 46# 以後日子還長著
晚七點, 主臥落地窗鋪滿金光,遲漪斜倚在墨綠色雪茄椅上微喘著氣,而抬眸往外望一眼, 浪浸斜陽。
那場力竭水盡的胡鬧,結束在一小時前, 房中已只剩她一人。
御園現身在前,靳向東回港風聲傳播之快, 也就順理成章。而那些被他暫且擱置或是亟待處理的新舊公務在同一時刻紛至沓來。自然,這其中不乏有德叔刻意運作後的痕跡。
整個午後,會客廳的電話鈴響起又斷,總算等到該上鉤的魚, 德叔掛斷電話, 才不急不緩撥通別墅主臥的內線電話提醒他:細莊生已抵港, 晚七點半的局,該收拾出發了。
掛線時, 靳向東將人從頭到尾伺候得舒服徹底, 忍耐著生理上的疼痛,專注地為她清理仔細身體上所有的膩稠汗涔, 繼而去把餐車推進來,餵她喝下些補湯和幾口熱食, 「德叔親自熬的, 給你多補一補。」
聞言, 遲漪仰起白裡透紅的臉龐,烏亮亮的瞳仁倏地瞪大,玫瑰色的唇瓣翕張一下欲言又止。
靳向東垂目看著她,「德叔他老人家眼明心亮早猜到了,還是說, 你在怕什麼?」
他的敏銳總能如此快地看透她所有心思。
與他夜裡狂奔至現在,已經過去十幾小時,瘋狂之後的乍然清醒,恍如一夢黃粱,怎教人不怕後果?
遲漪眉心輕動很快又低下濃睫,鼻息里輕哼一聲,「……我都沒來得及出聲,全教大哥安上所有罪名……」
他聽得笑一聲,鼻樑抵過她頸側,親她耳垂,「系我唔啱,我向遲小姐賠罪,好唔好?」
「……賠罪哪能這樣簡單,」遲漪慢慢抬起臉,濃睫輕顫了顫,埋怨目光盯著他,「全是空口無憑的承諾,真要仔仔細細算,大哥欠我好多。」
欲加之罪,彼此心如明鏡。
靳向東對此照單全收,哄著她答:「那煩請遲小姐仔細為我算一算欠債,好讓我能逐一還清,重獲你信任。」
也許是男人眼神里流露而出的情感過於誠摯,將言語都鍍上一層炙熱火焰,滾燙地落在人心腔位置,字字都將人熔化。
細密的痛覺並著一道鐘聲敲響於心間,輕輕,又莊嚴地落下迴響。
遲漪定定凝注著眼前人,她在這道鐘聲里仿佛意識到自己最想要、最該要的是什麼。
可這一份想要,輕而重,並非他人能給。意識到這一點的遲漪,卻是連一貫遊刃有餘的敷衍與謊言都無法對他輕言出口,只在他又一次的問聲里感到心間一顫,她輕輕閉上眼睫,雙手環上那勁腰,是極度依戀的姿態。
遲漪輕聲說:「沒想好呢,只能讓大哥先欠著嘍。」
靳向東撫了下她的臉,「好,慢慢想。」
耳鬢廝磨的時間足夠久,窗外黃昏已至,天色漸暗呈現出橘藍暈染的色調,絢燦餘輝映襯著深藍海面,那些粼粼波光如碎鑽般點綴在她烏亮眸仁里,遲漪側過臉,視線落在黑色櫃面上擱著的一枚鉑金腕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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