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是你磨的?」
「我這個新來的本就沒學什麼規矩,又哪裡學得會如何向上諂媚。」遲漪縮了下泛癢透紅的後頸躲他落過來的吻,高揚起下巴故意又說:「自然是靳董家的廚房備好了,我閒著無事再給您送上來唄。」
他邊聽著這些怪話,半擁著她淺呷一口,後表示贊同:「我也覺得不像。」
遲漪在養花學問里挫敗一回,是想磨他此刻能哄一哄自己,乍然聽到這句,忍不住皺起鼻子,「怎麼就不像了?都是一個咖啡機磨出來的,還能品出別的了?」
有一段時間沒見著小貓炸毛了,靳向東好整以暇聽她喋喋不休地一輪輪進行控訴,待她歇口氣的功夫,他從旁邊拿起一瓶礦泉水,擰開遞到她唇邊。
「累了沒?」
樓下那杯熱紅茶她只飲了小口,現在又同他講這麼多這麼久確實很渴了,就著他的手,遲漪猛灌下去大半,等喘勻氣息,她眼波漣漣地回頭睨他,身體挪動時膝蓋也不由往裡抵進一分,靳向東清朗的眼神驟然暗下來。
「遲秘書,還挺睚眥必報。」靳向東暗嘶一聲,一節節撫她纖薄的背脊,視線輕抬與她眼神交匯,意識到甦醒的一剎間,遲漪想脫身早已來不及。
那隻玉骨扇般的手掌徐徐往下,隔著高透的黑絲,只蜻蜓點水般的一觸,指腹滲染上絲絲黏黏的水份後,他垂目往下注視:「還以為你現在多能耐,原來只是嘴上功夫厲害。」
遲漪才不肯甘拜下風,硬著嘴皮,顫聲說:「再厲害,大哥又沒試過……」
這句話將氣氛一下引得詭誕起來。
沉默的幾十秒里,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倉惶地想從他沉晦目光里逃開,卻被他更快察覺圍囿於兩臂與桌沿之間,緊緊鎖著。
「遲秘書,你跑什麼?」靳向東不由分說把人又往懷裡摁緊一分。
這些天和他深入交流早已數不清次數,遲漪已對自身力量很有自知之明,再掙扎也不過是蚍蜉撼樹,索性往他懷裡湊,橫去嬌嗔的一眼,「這位流氓先生,誰又是你的女秘書啦!」
握在她腰側的大手倏然往下,直接挑開單薄的針織裙擺,密不可透的空氣里響起清晰的裂帛聲。
一截高透黑絲輕盈地從皮質辦公椅落下,垂至書房地面。
巨幅落地窗的窗簾徐徐合上一層薄紗,只剩下淡而朦朧的一點微光。
書案上堆疊的文件拂了滿地,躺著一個遲漪。
一個纏綿又熱切的長吻終於停下,她差點經受不住,秋瞳里泛起一片漣漣淚光,腳尖勾著的那隻淺口芭蕾平底鞋在胡作非為中踢落在地,露出白皙如珠玉般的腳背。
靳向東一遍遍親她纖麗的眉,濕濡的眼,瓊玉似的鼻尖,「你要真是我秘書就好了。」
她側過頭,深嗅他身上讓人心安的沉香氣,「東寰明令禁止辦公室戀情的呀,靳董豈不是要明知故犯?」
「痴線。」靳向東笑了笑,捧著她的臉頰又深吻一陣,「我想你時時刻刻在我看得見的地方。」
「大哥願意這樣哄我,我開心的。」輕飄飄的一個吻,足叫人目眩神迷,遲漪濕潤如鹿的瞳孔有些失焦地望著天花板上掛著的那盞璀璨水晶吊燈,輕喘氣息,「可我……卻不想,真的變成一隻被主人豢養在華麗籠子裡的金絲雀。」
這是一句語調非常雲淡風輕的話,也是她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真心話。他理解,卻控制不住身體裡那一陣鑽心絞痛。
靳向東支起身,垂目凝了好一刻桌上那一抹盈盈春色,失神的一瞬間,他想起他們在尼泊爾的那個稱得上彌足珍貴的夜晚裡,一起抽過的那支事後煙。喉嚨里澀得泛癢,書房抽屜里的那盒煙有兩日沒補,德叔今早還問過他,他當時拒了,現在想來真是自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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