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凌邇為她拭去了眼淚, 在張小小脫力倒下的一瞬間,將人往自己身上靠。
「對不起。」她再度道歉。
張小小哭了一會兒,困得閉上了眼睛,凌邇將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
她走到凌明翰身邊,把採摘的t草藥交給他。
天色漸漸暗下,再晚一點,山路就該不好走了。
凌邇沒有和任何人告別,隻身離去。
孫金鳳的目光跟隨女兒的身影,凌明翰則看著掌心的五錢草,目光深沉。
半晌,他嘆氣:「她長大了。」
凌邇回來的時候,安螣正趴在坐椅上玩繩子。
紅線在中間打了個結,修長白皙的手指翻飛,結出形狀不同的繩結。
她伸手,食指勾起斜挑的線,將紅線結了過來。
安螣明明聽到了她的腳步聲,像是故意裝作現在才看見她的樣子,「回來了?」
他的目光警惕地在凌邇的長袖上逡巡,聲音一下子變調:「你的外套呢?」
「可能是落下了,」凌邇的手腕一松,紅線也垂了下來,「明天我還要出去一趟。」
「又要出去?」安螣氣笑,架住凌邇的手指重新擺好,手指翻飛,在她的手上玩著花繩,「我是不是給了你太多和我談條件的權力?」
「發現了有趣的事情,忍不住關注了一下,」凌邇放下手,纏繞在她手指上的線已經鬆散到再也無法組成一幅圖案了,她勾著紅線去貼合他的臉頰,「我不會逃跑的。」
安螣定定地看著她幾秒,放棄了思考,躺在了她的懷裡。
「我總感覺,留下你的不是我,而是山下的人,」他喃喃道,「看啊,你現在就能走。說著陪我,你的心卻完全不在這裡,為什麼就不能多想著我一點呢。」
「我在你的眼前,」凌邇憐愛地遮住安螣的視線,「也在想著你。」
她想的東西很多,多到嘈雜,安螣只能聽到很小一部分她在思考的事情。
他挫敗地躺在她的腿上。
算了,等待是他最擅長做的事情。
總有一天,凌邇會對他全心全意的。
心思一動,尾間纏上了她的大腿,摩挲那塊被布料遮得嚴嚴實實的肌膚。
他好像掌握了控制尾巴的技巧,能夠隨心所欲地轉化人腿和尾巴。相比起人腿,他現在更喜歡用蛇尾,尤其在這種方面。
凌邇:「……」
她的語氣無奈:「我很累了。」
安螣不滿地坐起來,「你每次都這麼說。」
「是真的。」
安螣定定地看了她幾秒,最終還是掙扎著打敗了慾念,將人扛在肩頭放進了地宮的浴池。
「洗漱完就睡覺。」
蛇尾撬開箱子,從裡面掏出一件裡衣扔進他懷裡。
安螣笑意盈盈地看著她:「我等你。」
性格惡劣的蛇總能想出折騰人的壞點子。
凌邇只能按照他的期許脫掉了身上的衣服。緊身的背心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她心無雜念,擦洗完之後自然地向他討要衣服。
安螣給了。但在凌邇將衣服穿上那一刻,蛇信擠入她的口腔,討要一個欲求不滿的吻。
「阿姐,我已經足夠忍耐了。」
凌邇氣喘吁吁地趴在他的肩上,凌亂的發上還夾著潮熱的水汽,粉色的唇被壓出了殷紅的色澤。
「我真的很困。」她努力讓自己的話有可信度。
她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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