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牧舟的臉:「喂,醒醒。」
牧舟懵了兩三秒,視線漸漸聚焦:「姐姐?」
「這種藥好像對你有致幻作用。以後我會確定效果再斟酌用量。如果你還有別的感覺,第一時間告訴我。」她將筆記放下,用史上最和藹溫柔的語氣問道,「你聽懂了嗎?」
牧舟:「聽懂了……不過,什麼感覺都要說嗎?」
司晴的笑容變得用力:「最好是這樣。」
話音剛落,她的表情瞬間消失,疲憊地嘆著氣,黑眼圈凝聚著濃濃的怨氣,重新坐在了轉椅上。
失敗復失敗,loser何其多。
藥可能沒有對牧舟起作用。她抽了牧舟的兩管血,又拔了一點毛,分析的內容還是老樣子,結果顯示的數據一個字都沒有發生變化,甚至剛剛服藥後,細胞數也沒有發生增減。
司晴頭疼地直磕頭。
一天就死耗過去了,什麼事情都沒有干。下班的時候只覺得人生空虛,恨不得馬上按下快進。
客廳燈沒亮。
飯在微波爐里。
牧舟的房間被關得緊緊的。她問完狀況沒多久,他就說自己困了。司晴頭疼得厲害,一揮手讓他走人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司晴站著吃完了飯,盤子裡還剩了一大半的咖喱,全被倒進了垃圾桶。
走到房間,她自然地在桌前坐下,看了一會兒從別的地方搞來的藥理研究。等到眼睛酸痛才想著上床睡覺。
她帶著一身水汽,發間插著的原子筆尖端滴下一顆飽滿的水珠,在淺色的地毯上泅出深色的圓印。
掀開被子,裡面睡了一隻香噴噴的牧舟。
他雙頰生起了誘人的粉色,白色體恤被卷得上翻,露出結實的小腹,正隨著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司晴感受到了世界對她強烈的惡意。
有人在為工作發愁,有人卻能睡得這麼香。她悄無聲息伸出了罪惡的魔爪,輕捏住了牧舟的鼻子。
儘管她的動作很輕,在靠近的一瞬間,牧舟還是驚醒。他打著哈欠抓住她的手,放在止咬器前隔空親吻,然後起身,「你來了?被窩已經暖和了,快去睡吧。」
司晴被他塞進了被窩。
牧舟靠在床頭,看著被包裹成蠶繭的司晴笑:「姐姐連翻身都做不到了,那就不會踢被子了。」
「我根本不踢被子,」司晴無語,「那是小孩子才會做的事情。」
「不管是不是小孩子,為了避免感冒,姐姐還是忍一下吧。」牧舟故意拖長聲音,「因為姐姐的任性,現在身體已經比小孩子都差了。」
牧舟四個被子角都要檢查,全部壓好後才在她的脖頸處貼了一下,止咬器下的唇角微彎,「晚安,姐姐。」
他熟練地臥在了地毯上,甚至都沒有蓋一床備用的被子,抱著膝蓋蜷縮著,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司晴沒有虐待病人的愛好。
她坐起來,臉上沒什麼情緒,「上來。」
壓抑的兩個字幾乎花光她的所有勇氣。
她大概是瘋了。和牧舟待得太久,染了和他一樣的瘋病。
她重新躺下:「算了。」
本來已合上眼的牧舟如同豹一般輕盈落在她的身側,隔著被子輕輕擁住她的後背,將臉貼了上去。
「我聽到了哦,姐姐。」
第61章 止咬器
大概是被牧舟傳染的, 司晴的耳朵見鬼的有點發燙。但只有一瞬間,悸動便無影無蹤。像是浪花沒入海潮那般輕盈,再也無從追溯。
牧舟沒有動作, 她也就當做他不存在。睡前就水吃下的助眠藥物很快起了作用, 她的眼皮下沉,伴隨著突入起來的墜落感,陷入了深眠。
她的睡眠質量一直都不好,就算一個人睡覺也要戴上眼罩和耳塞, 尤其在進行實驗的時候, 這兩樣都不太夠, 還得吃褪黑素。褪黑素吃多了也無非是更有依賴性。司晴睡著了會經常做夢, 並不是很舒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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