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他笑了笑,「即便你不做,我也會要你這麼做的。也好,早公之於眾,早讓他們有個準備。」
「嗯?什麼準備?」我有些不解。
「臣,見過太子殿下。」沒等他回答,門口的方向突然傳來了這麼一聲。
我回身,看清來人,拱手道:「王太師。」
「鐵面大人。」王太師點頭回禮。
「兩位大人坐。」太子站起,朝太師行了禮,而後對我們道。
我不好再追問,只能退兩步,在往常的位置坐下來。此時,其他的大臣也陸陸續續地到了。我們坐定,太子首先開了腔:「各位有何事要奏?」
我剛想說秦信出去調查到的事,卻聽王太師那邊率先開了口:「臣以為,殿下還是屈尊去見一趟桓王為好。如今許多事都已八九不離十,還是早下手,掐了禍根為上。」
眾人連聲附和。
我皺了皺眉。一直以來,我都不太喜歡這個王太師。此人野心極重,在朝中明爭暗鬥,拉幫結黨,幾乎隻手遮天,能與之抗衡的,唯柳國相而已。這兩人爭權,朝中也被他們搞得烏煙瘴氣。不過我和父親幾乎不趟渾水,我們手上有兵權,又深得皇上與太子信任,他們也拿我們沒辦法。
只是方才他這麼一句廢話,這些人也這般追捧,我不由感到噁心。
太子沒接話,看向我。
「臣以為,當下的關鍵,是拿出遺詔來……」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王太師打斷:「鐵面大人初回京,殿下恐怕還沒告訴你,那遺詔,是被桓王拿去了。如今我們秘而不宣,是怕承認此事後,桓王會拿出假遺詔來,反多生事端。」
遺詔在慕恆那兒?我張了張眼,忽而想起渡河那夜,慕恆塞給我的盒子。他說要我拿那個助太子登基,裡面想必就是遺詔。可惜當時情況緊急未來得及細看,但既然能助太子登基,那上面顯然寫著傳位給太子。這麼一來……他如今躲在王府里不出來,卻是真有謀反之心了。
可當時生死關頭,他能那樣念著助大哥登基,怎麼一回京城,就變了臉呢?說來,皇子之間的爾虞我詐我看得太多,也深信權位之前無兄弟的道理,可想到這樣做的是慕恆,我卻總覺得無法相信。
我愣神間,太子道:「這一趟桓王府是要去的,只是去之前,需先著人探探那邊口風才是。」
「可惜如今桓王借養傷為名閉門不見客,明著來恐怕不行。」王太師道。
「既然是探口風,必然要以東宮的名義過去,不然如何知道他到時候對太子爺會是如何態度?王太師你不會連這個道理也不懂吧?」方才他打斷我講話,我已經不舒服了,趁這時候便直接駁回去。
我離朝已久,這死老頭大約許久沒被人這麼頂撞過,一下子變了臉色:「蕭大人說得簡單,可一旦我們派出的人被拒之門外,太子殿下接下來如何好上門?老夫在朝這麼多年,雖資質愚鈍,卻也用不著一個女子教我做事。」
氣氛一下子微妙地冷了下來。
他從前就不喜我們父女,在我恢復女兒身這些日子,他明里暗裡早都不知對我投了多少白眼,在朝中也不知說了我多少壞話。不能像父親一樣壓住他,我之後在的日子恐怕難混了。
我目光一凜,冷笑了聲,站起就解了身上符印。
「既然王太師以為女子不成事,那蕭遙手上這塊九門提督官印,不如讓給太師,如何?」
我將那印朝他遞過去。
在場的人皆愕然。太子卻早知我會這麼做似的,不說話,只端起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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