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麗聞言,不再多說,幾步沖了進去。我跟在她後頭進屋,正見郎中在做最後的包紮。秦信嘴裡咬著塊布,竭力地忍住紗布勒緊傷口的痛楚。柔麗見狀,過去跪在他身旁,逮住他的左手,一邊用手放在自己胸口上,昂著頭祈禱一般地喃喃念起胡語,直到包紮完成才停下。
之後,秦信暫時在旁休息,而郎中過來為我包紮好了脖頸和手臂上的傷口。其間,我將酒囊遞給秦信,讓他飲些酒,希望能藉此麻痹,度過最痛苦的時分。結束後,我們三個一同找了個客棧安定下來。
秦信的手上敷了藥,想必蝕得傷口劇痛,一路咬著牙一言不發。剛進客房,他便躺倒在床,因為疼痛和酒的緣故,整個人顯得迷迷瞪瞪。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而且我自己上了藥之後,傷口也不好受,只想靜靜靠在躺椅上休息。
沒受什麼傷的柔麗這時候倒是活泛了,拿一塊破布坐在秦信床前,一邊給他拭汗,一邊問他:
「傻小子,你不是不喜歡我嗎,你這麼拼命幹什麼?」
此刻,秦信臉色發白,豆大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掉。他張了好幾次嘴,方才有氣無力地開了口,語氣卻極盡溫柔:「我自然喜歡你啊,公主,如果這都算不上喜歡一個人的話,那我不知道什麼才是了。從第一次見到你時起,我就愛慕你,恨不得立馬用八抬大轎將你迎進我秦家的大門。別說是兩根手指頭,就算是給你這條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我從未妄想過,你也會對我有絲毫心動,你貴為公主,我怎麼配得上你?」
秦信吹氣一般地說完這些話,柔麗早泣不成聲。
我仿佛迎頭受到雷擊:秦信看上了柔麗?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卻見柔麗悲喜交加地伏上了他的胸口:「這世上配做我的男人的,只有你一個。」
「啊?」我徹底驚呆了。眼見著柔麗這不懂規矩的野丫頭抬頭將嘴唇湊近秦信,就要做出下一步舉動,我忙制止她,「你、你住嘴!」
柔麗被我喝住了,這邊半醉半醒的秦信卻伸出左手放上她的後腦勺,將她朝下一按,親了上去。兩人頓時唇舌交纏,難捨難分。
事發太突然,我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應,只想,我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在面前,這兩人還要臉不要。
我表情複雜地看著秦信和柔麗親吻。而他們實在投入,根本當我不存在。我站在屋子中央,覺得就這麼看著也不是,上去拉開也不是,口頭勸阻他們,那廂又似乎全然聽不見。不禁感到自己像根不小心從樓下杵上來的木樁子,立場十分尷尬。
看了一會兒,我終於待不住了,憤然摔門而出,打算去樓下洗洗眼睛。
凌晨時分,我踏著星光回到客棧。
這伙兒戎人來得蹊蹺。柔麗被秦信斷指嚇懵了,無暇去想這些人的來歷,可我不能就這麼得過且過。我騎上奔霄飛馳到與戎人死戰的地方,果然撿到了一個還有生氣兒的,是我留的活口。
我掏出懷裡的毒藥,在他面前一字排開,淡然地開始審問。
毒刑用到第九層,他的嘴終於被我撬開了,斷斷續續地說,他們是克林孜王爺派來刺殺柔麗的。克林孜,西戎王的弟弟,也就是柔麗的王叔,準備篡權奪位。為絕後患,他派人來中原刺殺長公主。
這群殺手從西戎出發的時候,還是三個多月前。在那時候克林孜王爺就準備要謀反,這時候西戎不定成了什麼樣。我托著下巴,梳理了一下事情的脈絡,在心裡有了個模糊的猜想,只等回去和柔麗求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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