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大光明地挑釁,膽大包天。
他們忍無可忍立馬報了警,但結果如他們所料,警察立案調查了幾天,一直都沒抓到這個男人,他不知道是不是被這陣勢嚇到,後來就再也沒出現過,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趙朗事後還譏諷他當時那個飛吻就是虛張聲勢而已。
趙朗唾沫橫飛地和聞簡知講述這段故事,給他搭個戲台他都能上去自己演一場。說到激動處,還從一個書櫃裡掏出一個紙盒子,把裡面的東西一一倒在地板上。
「這就是當時那變態給曲音寫的騷擾信!」
曲音一看到就頭疼,驚了:「你怎麼還留著這些東西?」
趙朗理所當然道:「當然要留啊,萬一那死變態被找到了,或者以後又突然出現騷擾人,這些都是證據啊!」
曲音:「……」
聞簡知拆開一封,蹲在那兒看。曲音莫名冒出一個疑問:失憶的人認字嗎?
他瞧聞簡知看得還挺入神,應該是認識的。
不知道看到什麼話,他彎起了嘴角,且嘴角有越來越往上的架勢。
這些信曲音沒看過,因為知道是出自那個變態之手,鬼知道那裡面會寫什麼,看了扎眼睛。
別讓聞簡知學去了。
「別看。」
曲音撲過去將信紙從他手裡拽出來,這無意一瞄就瞄見紙上一句【寶寶的腿好漂亮】,字跡剛勁,力透紙背,仿佛那人書寫之時竭力克制著心內某種淫靡的臆想,但還是抑制不住地從筆尖中溢出。
曲音好似被這幾個字咬了一口,打了個抖,三兩下揉成一團扔到一邊。
趙朗大喝一聲:「哎別亂扔我的證據!」他慌慌張張地去撿那皺巴巴的紙球,艱難地捋平,疊好,放進紙盒,藏到書櫃裡。
話題從變態身上扯開,趙朗後來又帶著聞簡知將整個工作室都走了一遍,期盼他能想到點什麼。
參觀器材室的時候,聞簡知默默走到窗邊,掀起了那層墨綠色的窗簾,無聲地望向曲音,眼睛彎起。
曲音:「……」
這傢伙。
他是不是專門記他們每一個接過吻的地方。
趙朗一頭霧水地問:「咋,窗簾咋了?」
曲音正在思考用什麼藉口糊弄過去,趙朗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笑眯眯地和對面說了幾句,掛斷之後他對著曲音說:「楊茜來了,她聽說小聞找到了,買了點東西給他,你過會兒帶回去。」
曲音問:「嫂子出來幹什麼,身體還沒養好吧。」
「她給娃帶出來洗澡,順路經過。」
三人下了樓,很快一輛小轎車停到他們門口。
開車的是楊茜朋友,楊茜坐在后座,趙朗咧著嘴走過去,和車裡的人說話,沒一會兒功夫從裡面遞出來一個袋子,裡面裝著水果和補品。
曲音也走過去和楊茜打了聲招呼,后座上,楊茜衣服帽子裹得嚴嚴實實,大概是生育後還沒怎麼恢復過來,臉色有些憔悴。她見到曲音有些羞赧地道:「抱歉,我現在這樣子……」
趙朗就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麼,插嘴:「你樣子咋了,這麼好看。」
曲音順著趙朗的話頭,笑道:「是啊,特好看。」
「對了,小聞還沒見過我女兒吧,來,我抱她過去看看。」
趙朗興沖沖從后座上抱起他的娃娃,想要炫耀女兒的心止不住。
曲音見狀連忙躲遠了點,不讓那小孩兒看到自己。
當時楊茜生產之後,他也去醫院看過,只是那嬰兒看到曲音就哭得止不住,扯著嗓子嚎,更別提抱一抱了,曲音生怕給人孩子哭出個好歹,自那之後就不怎麼往那小孩兒眼前現了。
明明曲音長相柔和沒有攻擊性,卻一點不討小孩兒喜歡。坐地鐵坐公交或者走在路上遇到個小孩子,他只要看一眼,哪怕是笑著看的,那些小孩子要麼癟著嘴哭,要麼板著臉裝看不見飛速逃跑。曲音從來沒覺得自己原來有這麼嚇人。裝溫柔體貼裝久了裝得自己都信了,結果在小孩子面前被打回了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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