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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近來辛苦,這份策論不如由我代筆吧。」裴煦對他溫柔笑著,「殿下想要怎麼寫,還是如從前一般中規中矩不出差錯就夠了嗎?」

裴煦給他當過兩年伴讀,沒少幫他抄書,能將他的字跡仿個八九分。那相像程度,就是姬元徽本人也要分辨一會兒才能認出哪個是自己的。

姬元徽將筆遞給他,枕著胳膊往後一靠:「你猜?」

裴煦懸腕提筆,就著姬元徽那幾行繼續往下寫:「我猜殿下仍要藏拙。」

姬元徽笑了下,撥著裴煦頭髮,將他臉側碎發順到耳後:「你能仿我字跡這件事,除了你我,不要有第三個人知道。」

「表哥也不能知道嗎?」裴煦語氣如常,似乎只是隨口一問,「他不是自己人嗎?」

「是自己人不假,但不是所有自己人都覺得你是全然可信的。」姬元徽懶懶散散道,「你了解我的心思,又能模仿我的字跡。若是日後在這方面出點什麼事,那他們第一個便要懷疑到你頭上。」

「那殿下就不怕我真的……」

姬元徽枕著胳膊眼都沒抬:「我要是怕這個從一開始就不會娶你回來。」

裴煦不再說話了,安靜替他寫策論。

姬元徽撩起他一縷髮絲百無聊賴的放在鼻尖嗅了嗅,目光輕輕瞥了過去。他心情似乎變好了些,姬元徽能看到他微微牽起弧度的唇角。

姬元徽知道這是高興了,於是也放了心,往後一躺閉目放空自己。

他這個夫人什麼都好,就是心思太敏感了,做什麼事都要先隱晦的再三試探,確定他的態度後才會有進一步的動作。

小時候的裴煦分明不是這樣的,跟在他身邊的時候愛哭也愛笑,說撒嬌就撒嬌。不過是分別幾年,再見面就成了這副連面對他時也總是惴惴不安的模樣了。

早知道會這樣,當年在隴西他就應該將人扣住,管他來要人的是裴家還是周家,都不給。都能把孩子給弄丟想來也是對孩子半點都不上心,讓他給撿到那自然就是他的了,到底是哪來的臉又想要回去。

[殿下是睡了嗎]

姬元徽正出神,那道聲音又響起來,輕飄飄的落不到實處,不像是從人口中念出來的。

[為君為尊者最忌諱臣下擅自揣度上意,我這樣狂妄輕率擅作決定,殿下什麼也不打算追究嗎]

[我對殿下而言,還如往昔一般重要嗎]

這語氣實在可憐,像只走丟了許多年的貓驟然回到主人身邊後的彷徨無措。

不確定主人是否還喜歡自己,於是故意用尾巴掃掉桌沿的小擺件,出些小錯,觀察主人的反應來判斷主人的心思。

姬元徽睜眼,正對上了裴煦望著他的視線。只是那目光實在空茫,顯然正在發呆。

像是沒料到姬元徽會忽然睜眼,裴煦一時間沒調整好表情,瞳眸微微顫動,然後故作鎮定迅速轉移話題:「殿下,寫完了。」

姬元徽沒說什麼,直起身子去看裴煦寫的策論:「我來看看。」

「嗯……我父皇水平也就那樣,這篇應付他足夠了。」

姬元徽自己歪七扭八沒個坐像,見裴煦挺直腰板端正坐著只覺得光是看著就很辛苦。

反正是自己夫人也沒什麼好避諱的,姬元徽湊過去勾肩搭背攬住他的腰:「坐這麼直累不累?」

裴煦有一瞬間的僵硬,坐得更板正了:「還好。」

本就是深夜該就寢的時辰,裴煦穿的是寢衣,隔著薄薄一層衣料很清晰就能感覺到姬元徽手掌的熱度。

姬元徽察覺到了裴煦的緊張,但這事就像狐狸逗兔子,裴煦越緊張,他越覺得有意思。

就在裴煦全副精力都集中在握在他腰間的那隻手時,那手反而沒動,倒是搭在他肩上的那隻手輕佻的撥開了他的領口,指腹擦過鎖骨,似乎想要繼續向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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