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出這種事來的都是些欺軟怕硬的東西,頂多事後在背後跟人嚼舌根毀謗你兩句,旁的不用擔心,他們也就只有這點能耐了。」
裴煦認真聽著他說話,望著他問道:「他們會不會說得很難聽?」
姬元徽笑了下:「說得難聽也是難免的,不是所有人都害怕你掉眼淚。」
見裴煦對此似乎很在意,姬元徽繼續道:「要是想讓他們不敢非議你,那就得狠狠教訓他們,讓他們光是想到你的名字就膽顫,肯定就沒人敢議論你了。」
裴煦說:「可是我打不過他們。」
姬元徽捏著他的臉頰,擠得他嘴唇翹起來:「又沒堵著你的嘴不許你告狀,你吹吹枕邊風不就行了,多簡單的事。」
裴煦把他的手拉開,笑起來:「我吹枕邊風,殿下就替我出頭嗎?」
姬元徽挑挑眉:「我這麼名聲在外的一尊大佛,你不搬出來用,擱家裡吃灰?」
雖然不是什麼好名聲就是了。
裴煦眼睛彎起來:「殿下昏君做派。」
「怎麼連自己也一塊罵進去了,我要是昏君,那你是什麼?」姬元徽也笑,拉著他的手在他腕上咬了下,「反正若我是昏君你就是妖妃,我是庸主你就是佞臣。同登史冊,同留惡名。你的名字始終留我左右,無論如何也跑不了你的。」
[那真是榮幸之至的事啊……]
裴煦移開視線,嘴裡說著些聖賢書里教的道理:「那我儘量不吹枕邊風,多想想怎麼盡臣子之道,進賢竭言,匡君於正。」
「該吹就吹,誰管他們說什麼。」姬元徽張開手捏著他的兩頰,將他的臉轉過來讓他看向自己,「其實心裡特別想當妖妃佞臣,對吧?」
[為人臣下的哪個不想要主上寵信……]
裴煦眼瞳顫動了下,姬元徽看到了那雙漆黑眼眸里的掙扎,但他還是道:「殿下說笑了……」
姬元徽看到他抬手搭到自己腕上,似乎想要拉開禁錮著他的手。姬元徽笑了下:「真的想要我鬆手嗎?我沒用力,你拉一下就夠了。」
裴煦動作遲滯了,只是將自己的手指搭在他腕上,卻並沒有想要用力拉開的意思。
姬元徽捏著他臉的那隻手沒動,低下頭去親在他眼尾,笑著問:「怎麼看起來像是我在逼迫你?我真是冤枉,你連反抗都只是做做樣子。」
不知道是精神上的刺激還是身體上的反應,分明只是很輕的一吻,裴煦卻輕輕抖了下。
他想要姬元徽的愛,很多很多愛,多到要逼迫著他接受的那種愛。
姬元徽又問了一遍:「真的不想當嗎?」
裴煦終於還是動了。
「寵臣就夠了,殿下,寵臣就夠了。」搭在他腕上的手往上,游到了他頸間。裴煦很輕鬆就掙脫了束縛,攀著他的脖頸將臉貼在他臉側,「我想要好聽的名聲。」
「我不信,這對你來說怎麼可能夠了呢。」姬元徽手按著他的腰,偏頭在他耳垂咬了下,「你可不會滿足這麼一點兒,不光要給你寵信,還要給你地位,給你殊榮,給你獨一無二的權力……」
「花一樣難養,須得日日守著時時顧著,哪裡有一點兒不順心都要惴惴不安胡思亂想。」
裴煦眼眸垂著,被咬得環著他脖子輕哼了聲。姬元徽捏著他下巴看,「若是來日我身邊有得寵的佞臣,你當著我的面從我腰間把我的佩劍拔出來,將人刺死在我面前我都不意外。」
裴煦眼珠轉了下,輕輕瞥向他:「殿下會像寵愛我這樣對待別人嗎?」
姬元徽輕笑:「自然不會。」
「那就不會有那種事了。」裴煦調整了下姿勢,面對面坐在了他胯間,語氣似乎有些害怕的挨過來靠著他,「殿下說得真可怕,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呢。」
姬元徽捉著他後頸,迫使他抬起臉來,聲音有些低啞:「這是做什麼呢……」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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