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什麼,我會吃了你?」辛梁星拍他後背,幫他順氣,掌心在骨條上犯狎昵,說了他一句:「不許結巴。」
第27章 啥都會
白硯倒是想不結巴,辛梁星越是這樣,他心上那根弦拉的越是緊,緊到曳著他的舌根,讓他喉頭攢動,卻是怎麼都沒辦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抱…可不…可以抱,抱。」白硯沒出息的想往辛梁星懷裡鑽。
辛梁星饜足的,好說話的裹了他,四下風還在吹,銀月高懸,草叢中躍動著簌簌聲。過於靜謐的時刻,辛梁星貼近白硯的耳朵,無限溫柔的擦過他耳根,沉沉開口道:「聽說夜間河裡的水鬼會爬上來。」
「啊!」白硯驚悚的抱他更緊,圈著他勁腰,抖成了篩糠子。
辛梁星心眼兒忒壞,被他勒著,還要侃侃而談,「水鬼舌頭伸成一米長,用殷紫色的舌頭在地上爬,舔到誰,誰去替它。」
「你別說了!」白硯在這了無人跡的田野里發怵,辛梁星說的他頭皮發麻,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河不遠處還有一片公墳,遠遠望過去,像有什麼東西匍匐著般,冷不丁就要抓人過去頂替。他眼神不敢亂看了,只能瑟瑟拉過辛梁星的手臂,環在自己後腰,以求得安全感。
辛梁星抱著他,亦步亦趨,迎著作物和草汁飄散的清香,不肯住嘴,「哪個倒霉蛋被盯上,就會被拖去,沉進河底。」辛梁星用壓低的嗓音,陰森傳神的恐嚇著白硯,邊從樹邊隨手拽了片葉子,輕巧的,用棱片刮他後脖子。
白硯驚到跳腳,尖細的嗓音可憐到打顫,他死死抱住辛梁星,哭訴道:「你淨嚇我!」
辛梁星像個由悲生喜,情緒無處宣洩的瘋子,他一把托起白硯的臀部,直挺挺地把人抱進自己懷裡。白硯的腿還在外掛著,辛梁星一直都覺得他嬌,身形就像十幾歲抽了條的雌雄莫辨的少男少女,纖細,又倔強。
好膩的擁抱。
辛梁星托著他,不說話,震動的胸腔讓白硯知道他在笑。白硯用下巴戳著他肩膀,骨頭直抵骨頭的堅硬觸感,像要找一個契合的位置,把自己融入對方。
「好晚了,下館子吧。」白硯在他頸窩說話。
辛梁星說:「好。」
從未有過的持久擁抱,久到辛梁星把人從自己身上放下去,渾身上下徒然一輕。他抖了抖潮濕的短袖,走在了白硯前頭。
叫了涼菜,還有碗湯麵,蒼蠅館牆上吊的大風扇已經開始發烏了,軸部件摩擦出嗚嗚的聲響,聒噪,又實實在在的涼快。
辛梁星吃著面,額間開始冒汗,一頭黑髮也被蒸騰的熱氣浸的有幾分潮濕,如晝的燈光斜斜打過來,落在飛揚的眼尾,落在高又挺的鼻樑上,越發顯出英氣。
白硯偷偷瞟他,飯也不想吃,只想親親他的嘴巴。
辛梁星吃的很痛快,對他來說,這是跌宕起伏的一天,他需要食物來填飽某些空虛,然後才好想明天的事。
他才擱下筷子,白硯就說:「明天不來找你哦。」
辛梁星斜睇他一眼,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總歸是意味深長的眼神。
白硯有些不好意思,說的極是小聲,「明晚想去修鞋,上周進城,跑太久,皮鞋給跑壞了。」
辛梁星挑眉,隨性道:「我看看,興許不用找修鞋匠。」
白硯壓根兒就沒想到他會修鞋,乍一聽,起了心思,說:「今晚去我家可以嗎?你看看能不能修,我把衣服給你洗了。」
說的是他倆衣服上沾的泥巴,黃泥幹了,一搓就掉,留下深深淺淺的印子,當天的衣服當天洗,肥皂搓搓就能掉。
辛梁星吃飽喝足時是頂好說話的,他點頭,結了帳就跟白硯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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