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梁星笑,單手插兜,說:「那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會問你怎麼謝。」
白硯不解,辛梁星自顧自道:「因為我看見了,你的秘密。」
白硯臉開始燒,實在算不上美好的初遇,甚至帶著骯髒和陰暗。
「可那不止是你的秘密,也是我的。」辛梁星悄聲說:「那天我石更了。」
訇的一聲,白硯耳鳴了,大腦一片空白,短暫的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你看,你的喜歡清清白白,我卻要在一次又一次的掙扎中摸清楚,我對你的感情到底是源於那一次的生理反應,還是真真切切的喜歡。」
事已至此,再不肖去問辛梁星的喜歡是前者還是後者了,答案不言而喻。
白硯臉上蔓起霞色,良久,說出一句:「那我跟你一起住,行嗎?」
辛梁星終於在泛黃的樹葉下鬆了口,「好,下個月我去接你。」
第48章 完結章
每個季節都有它的顏色,秋從初始的鍍了層蜜般的淺黃到現在的金黃,每片葉子都像被拓上了熔金落日最絢爛的光輝,在風中耀眼而後衰亡。
辛梁星留時間給白硯辭工,然後收拾要搬家的東西,他請了一天假,趕在那天去接白硯。他坐在返程的車上,望著窗外金燦燦的風景,內心竟真萌生出一種要去接新媳婦的錯覺。
可惜車行至半途,拋錨了,一車的人都被迫下車,等司機聯繫人修車。辛梁星站在田間,想他可能得要白硯等他一會兒了。
白硯確實是在等他,明明算好了時間,偏要提前出來,從下午就徘徊在田地裡頭,翹首以盼,直到黃昏降臨,都沒能等到辛梁星。
辛梁星同那些乘客一起,先開始還能等得起,後來不乏些怨聲載道,說這車壞的真不是時候,淨耽誤事,辛梁星等了一個鍾,修車的人還不見來,他決定徒步回去,儘管不近,但也可能比這樣乾等快。
黃昏的最後一抹光亮消失在地平線,天黑了,秋風颳起蕭索和森然,胖周的事對白硯造成了心理陰影,他想還是先回家等辛梁星,太晚了不安全。
然而就是在他拐回去的剎那,樹後躥出一個黑影,白硯甚至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拖進了玉米地裡頭。玉米葉剌著他的臉,白硯嘴巴被捂上,幾株玉米稈發出清脆的斷裂聲,他被人摁倒在地。月亮早掛上來了,就著清輝,他看清了來人的樣貌。
白硯本還懸著的心因為看清他的臉而徹底墜了下去,那張兇惡的臉和魁梧健碩的身形對白硯來說就是妥妥的噩夢,以至於當白硯認出他時,瞳孔不自覺的放大,在他拿開手後,白硯驚道:「是你!」
說罷才後知後覺不該說這兩個字,忙捂上嘴,他太害怕了,忘了掩飾,他認得這人的臉。
「你那晚果然看見我的臉了。」殺人犯下狠手,掐住他細細的脖子,不由分說的要擰斷。
白硯喘不上氣,臉開始漲紅,眼珠微翻,雙手按在他粗糙的手臂上,妄想撼動他一分一毫。「我不會…說出…去的。」
「說不說是你的事,看見我的臉你就不能活。」他狠狠發力,話不多,準備擰斷白硯脖子就走。可惜白硯不知哪來的力氣,開始奮力掙紮起來,像一尾滑不溜秋的魚,邊攻擊他下三路,這下直接把他惹惱了。
他的拳頭擂在白硯太陽穴,白硯登時眼前一黑,停下掙扎,動也不會動了。
又是一個月黑風高夜,玉米葉唰啦啦的隨風搖,足足有一人高的作物恰好能掩下惡行。殺人犯只說了一句:「怪你運氣不好,我本來要逃到西邊兒去的,臨走前想起你來了,你要是不記得我的臉,興許今晚我還能放了你,可這世界上就是沒有如果。」
白硯眼皮動了動,心想你放屁,不管我記不記得,你都不會放過我。
他沒帶兇器,全憑一身的力氣,要幹掉一個雞崽似的白硯,根本就不在話下。可要說人算不如天算,一如那晚的意外般,白硯囁嚅道:「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你那晚殺的人叫周孝,他本來要強.奸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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