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硯怕癢的縮肩膀,被他強勢抱在懷中躲無可躲,只能軟下筋骨來親熱。
「我害怕,不做以後就都不要再提了,嗯?」辛梁星在他耳邊呢喃,「我不能沒有你。」
這大概是他說過最直白的話了,白硯心驀地一軟,應說好。
辛梁星緊跟著在他耳邊說渾話,說的他面紅耳赤的直推搡辛梁星,恨不得把人推下沙發去。
生活條件更好以後,辛梁星對著白硯出手越來越闊綽了,好像兩個人賺得錢,都要給白硯一個人花似的。
辛梁星在小長假期間白硯要不要去看展,順便認識下他老表。
白硯震驚:「你背著我有老表了?」
辛梁星拍他腦瓜,隨性道:「是我媽那邊的,最近才聯繫上,我媽……沒了,他跟我寫信來著。」
白硯爬到他腿上去抱他,這麼些年過去了,辛梁星輕描淡寫一句話就把死別給翻篇了。
那是一個初春的上午,日頭在窗邊一角映出短短的虹光,辛梁星和白硯穿過長廊,廊道上掛著繁複的蝴蝶標本,濃郁的色彩好像要飛出一整個春天。
他們路過那群蝴蝶,終於在拐角處見到了手持畫筆的青年,顏料沾到他袖口,赤青橙黃宛如蝴蝶的羽翼,隨他揮筆的動作而顫動。
辛梁星靜靜望著他作畫,直到他勾勒上觸鬚,視線從牆壁上那隻栩栩如生的蝶轉移到他們身上,才開口道:「你好。」
他有一雙波瀾不驚的眼睛,雙眼皮褶皺深陷,眼尾弧度微彎,褐色瞳孔在日光作用下泛起微光。他半闔酸澀的眼睛,回應道:「你好,我是鄭冠河。」
第51章 番外三
辛梁星除了有老表這件事沒有告訴白硯,別的再沒什麼了,也許是他自認為的,但兩個人在一起生活這麼久,他無心隱瞞,白硯什麼都會知道。
生活真的有在變好,大概是從他給白硯買東西不會再東挑西揀拿不定主意,猶豫的都買,他才隱隱意識到,日子啊,真就這麼讓他跟白硯給過出來了。
他都要三十了,還覺得自己二十出頭年歲,可以隨心所欲。
這兩年也確實可以隨心所欲,把以前那些為生活所迫不得不丟掉的愛好給撿起來,尤其指釣魚。他大概是真的愛釣魚,可以凌晨五點鐘出門,是出門,跟一群人搶位置釣魚。他起這麼早,白硯自然要跟著起,折騰來折騰去,選定位置,馬扎扎穩,辛梁星釣魚,白硯坐他旁邊,呵欠連連。
辛梁星去過溪頭,也去過水庫,他跟白硯現在定居市里,再不常見以前鄉下遍布泥土味的風光了,所以垂釣都是選位置的,一跑就是大老遠。
要說辛梁星的戰績,如果那也算戰績的話……
別人釣上來過二十斤重的鯽魚,誇張的還有一人等身的魚,只有辛梁星,釣上來過花圈,釣上來過帶靠背的馬扎,就是沒有釣上來過魚。
白硯甚至還在安慰他,再接再厲,這種事有什麼好再接再厲的,辛梁星對他釣上來的離譜東西嗤之以鼻,一邊又真的聽白硯的話再接再厲。
溪頭草都要被這些人給踩平了,波光粼粼的水面,反射一些日光,辛梁星壓了壓草帽的檐,走神兒看白硯眯瞪的眼睛,輕聲道:「回車上睡。」
白硯搓了搓臉,強撐精神道:「陪你。」
辛梁星嘀咕了句:「下次周末再釣魚,咱倆分房睡。」省的你被我吵醒。
白硯當沒聽見他這句話,覷到空空如也的魚簍,習以為常的把目光投向水面。
辛梁星居然還能自得其樂,可惜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很久,因為旁邊有人釣上來魚了,不是普通的魚,是一條一米長的魚!
那可是一米長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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