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了忍,又忍了忍,仿佛就要立地成佛。
回總裁辦的日子果然悠閒又自在,基本白拿工資不幹活,下班之後,他可以跟前領導同事出去快快樂樂地打遊戲。
他晚上十一點回家,陳星嶼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不像從前江晏那樣跟他吵架。
他覺得這樣很好,陳星嶼很包容他。
這些天,陳星嶼也沒有碰他,他的心情既輕鬆又緊張。
親熱這件事好像是懸在他頭上的一把隨時會落下來的劍,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來臨。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當他再一次晚上十一點回家,從陳星嶼一把抓緊他的手腕,他就看出來了。
他知道,這一天終究會來。
但陳星嶼是溫柔的,不像他想像得那般狂風暴雨。
溫柔得令他有些害怕。
他不知道在這溫柔之下,是不是藏著一把殺人的刀,要將他整個人,盡數屠戮殆盡。
所幸,今晚的陳星嶼一直很溫柔,會問他疼不疼。
那麼地小心翼翼。
「你感覺還好嗎?」
「嗯……」
在陳星嶼看來,沈亭的這聲嗯是鼓勵,陳星嶼心頭的快樂發了芽,他再次開口:「是不是……」
「是不是什麼?」他本來就對這種事情很牴觸,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陳星嶼的動作上,根本分不出心神去細聽陳星嶼說了什麼。
「是不是比江晏好一些?」
陳星嶼小心翼翼地問著,他終於鼓起勇氣問出來了,他期待著,卻又不期待著沈亭的答案。
他還是期待的。
他想從沈亭口中聽到他比江晏強的話語。
可是他等啊等,等啊等,一直也沒有聽到。
他沮喪了,失落了。
可是人就在他的懷中,沒有反抗也沒有推拒。
這起碼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他安慰自己,不能既要還要的。
他試圖耐著性子,再次開口:「你害怕這個,是不是因為之前……讓你很疼?」他沒有說是誰讓他很疼。
他的月亮竟然害怕這種事,讓他感到無比地憐惜,同時也無比地吃醋。
憑什麼他要晚一步?
排在江晏,甚至沈亭繼父的後面……
他實在不想去猜測沈亭經歷了多少個男人,也不敢去問,問了這個答案,也許會讓他更難受。
他的晚一步,已經成了既定事實,不可能更改。
他想,他要溫柔,無比溫柔,消除掉,甚至抹殺掉那些人帶給沈亭的陰影。
可是,他在責怪別人的同時也想到了他自己。
他們的第一次,他好像也很兇,大抵是那個時候,給沈亭帶來了陰影。
他實在不想承認這個事情,可是責任心驅使,他又不得不承認。
他只能用溫柔,去掩蓋,一點一點去蓋住他曾經的過錯。
他想,時間會治癒一切,日久天長,沈亭會習慣的。
在這場愛a欲的潮水裡,他好像聽到了沈亭輕輕嗯了一聲,沈亭怕疼。
好嬌氣啊……果然好嬌氣啊……跟他想像得一樣,只是沈亭不怎麼說話,大多數時間都是一些氣音。
沈亭不喜歡開燈,所以一切都在黑暗裡進行,只有窗外的一輪明月幽幽地照著他們。
他又給他的月亮裝點上了顏色。
他的月亮渾身泛著愛a欲的潮紅,潔白的皮膚泛著漂亮的晶亮的粉色,像一朵靜瓷的蓮,聖潔地開著,為他一人敞開著。
沈亭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像一捧清流的雪,清冷中帶著微微的甜,那一點甜,仿佛是洞穴入口的一點點引子,在告訴他裡面有一整片的清潭,更甜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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