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剝了,你手都紅了。」
榛子雖然開了個口,但殼還是太硬,也是得用點力氣才能剝開。
季厭長期拉小提琴,左手手指上磨出了繭子,但薄繭周圍的皮膚還是紅了,季厭剛剛一直心不在焉,也沒發現自己手剝疼了,周離榛一提醒,才感覺手指都火辣辣的。
這回換周離榛給他剝,學著季厭的樣子,手指捏著榛子仁送到季厭嘴邊。
季厭頂著張大紅臉張開嘴,不甘示弱也帶著小小報復的心理,張開嘴就咬了上去,一口下去直接咬到了周離榛半根手指。
吃那顆榛子的時候,季厭唇瓣貼得很緊,舌尖還故意在周離榛手指上舔著卷了下。
這一回合季厭贏了,感覺到落在頭頂亂糟糟的呼吸,季厭心情大好,美滋滋吃下榛子果。
周離榛又出病房抽了根煙,這次他抽完煙還回9樓自己臥室洗了個澡,回來的時候頭髮還濕著。
季厭猜到了什麼,但沒戳穿他。
你來我往的曖昧,最直接有效不是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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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離榛很快就給季厭爭取到了戶外活動的機會,周鴻安聽說季厭這段時間很老實,沒有再想著逃跑過,答應得還算痛快。
A區病房的病人有固定的室外活動區域,就在病房後面,有兩個籃球場那麼大,只有一個鐵門可以進,四周被高高的鋼絲網圍著,鋼絲網外種了一圈梧桐樹,高一點的樹杈壓過鋼絲網,伸進了活動區。
有人在打籃球,有人在跑步,也有人在跳舞。
季厭很久沒出來活動過了,張開雙臂站在空地邊上,仰頭呼吸著新鮮空氣。
如果拋開瘋人院這個前置條件,單說附近的環境跟風景,比熱鬧的市區不知道強了多少,面山臨水,空氣清新,不遠處的山腳甚至還有開發的度假區。
季厭看著遠處的山,也跟著其他人一起,繞著外圍小跑了幾圈。
周離榛就坐在旁邊的休息椅上,翻著手裡的病例資料夾,他離季厭不遠,時不時就抬頭看看他。
他手裡的是全院的病例資料,他在認真挑選。
他是一名精神科醫生,既然已經來了安康醫院,也還想繼續自己的實驗研究,多治療幾個病人,這是出於醫生的責任,也是他當初堅定地選擇這個行業的初衷。
而現在,因為季厭,他更是無數次慶幸自己當初選擇了這個行業,這裡面帶著幸運的成分。
當然了,無論他以後會給多少病人治療,他都決定把季厭帶在身邊。
只要他選擇的病例夠多夠充足,給周鴻安的餅畫得足夠安心,病例里再混進一個季厭完全沒有問題。
哪怕現在周鴻安不同意,他也有別的辦法說服他,只是暫時還不能太著急。
季厭跑累了,就站在旁邊休息,視線不自覺又看向周離榛。
天不是大晴,水氣蒙蒙,遠處城市一角的建築跟層層疊疊的山影被罩在霧紗後面,水墨畫一樣暈染開,近處的周離榛也是畫中人。
在不想計劃的情況下,季厭不得不承認,就這麼看著周離榛,只覺得賞心悅目。
周離榛身上的白大褂垂在身側,西褲包裹的兩條長腿交疊在一起,季厭的注意力從上往下,又停在了他腿上。
上次在觀影區不小心碰到,那邦邦硬的觸感他到現在還記得。
身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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