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離榛是怎麼知道他手機號碼的,給他打電話做什麼?他們說了什麼?
一頓酒讓季厭醉了很久,這些問題也繞著他纏了很久。
季厭還沒徹底想明白,就跟著寧子瑜他們一起去了京市。
樂團年前的最後一場演出,周六周日在京市連續兩天。
京市在北方,正是四九寒冬,下午陰沉沉的天兒冷得要命。
車開到大劇院門口,季厭一推車門,兜頭一股冷風順著鼻子往他肺里扎,北風針尖兒似的颳得他鼻樑骨生疼。
季厭怕冷,身上裹著長到小腿的羽絨服,圍巾一半圍著脖子一半包著臉,下車後還往上扯了扯蓋住鼻根。
後排車門打開,季厭接過燕子手裡的化妝工具箱:「我幫你拎著。」
「太冷了太冷了。」
燕子還穿著高跟鞋,跺著腳下了車,裹著衣領挎著季厭胳膊,兩個人往大門方向跑。
「讓你多穿點兒你不聽。」
「我尋思反正不在室外待,沒想到這幾步路都這麼冷,風太大了。」
寧子瑜跟晁南還有七哥在後面的車,他們還沒到,兩個人從員工通道過了安檢,在一樓大廳里等他們。
他們幾個人沒有跟著樂團大部隊一起,因為偷偷帶著季厭,訂的也是提前半天的機票。
後面的三個人十分鐘後也到了大廳,寧子瑜給季厭拿了個臨時工作牌。
「你拿著這個,一會兒掛著這個工作牌去哪兒都方便,票你帶了吧?」
季厭把工作牌掛在脖子上,塞進羽絨服裡面:「票帶了,在我兜里呢。」
「6樓618房間是貴賓休息室,沒人會進去,你先在那邊休息,晚上結束後也在618等我們就行。」晁南說。
「行,我知道了,」季厭說,「你們先去忙吧,不用管我。」
燕子接過化妝工具包,先去化妝間準備去了,寧子瑜跟晁南兩個人都背著自己的大提琴,也先走了。
還有四個小時才開始演出,七哥帶著季厭去了休息室,工作人員進來給他們倒了茶。
季厭搓搓慢慢發熱的手,端了一杯茶給七哥,一抬頭發現七哥盯著他看。
「怎麼了七哥,」季厭坐回沙發上,「怎麼這麼盯著我看。」
「你跟之前不一樣了。」七哥笑了下。
「怎麼不一樣了?」季厭其實知道七哥說的是什麼,但還是找了個輕鬆的藉口,「就是比之前瘦了,再過個一年半載的就吃回來了。」
「不是胖瘦,是你心裡有事兒,裝著人了。」
季厭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至少他在朋友面前沒有表現得太明顯,寧子瑜跟晁南也沒說過這個話題,所以他就以為別人都不知道。
被七哥這麼直接點出來,季厭一下就沉默了。
「那天你喝多了,說了不少醉話。」
「我……那天是喝醉了。」季厭捧著杯子,低著頭吹了口熱氣,水還燙,抿著唇喝了一小口。
七哥手機響了,有人找他,七哥說一會兒就過去。
「七哥你去忙吧。」季厭催他。
「等音樂會結束,回去之後我們聊聊?」
「七哥,你別這麼嚴肅,」季厭儘量讓自己的表情自然一點,「你想跟我說什麼,現在就說唄。」
七哥喝了口茶:「看你緊張的,當哥的跟弟弟說兩句話還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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