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潮生濕淋淋的上去,剛坐到木板路上,稍微抬起臉,看見江歸帆緊隨其後,挺拔的身形,帶著一身的海水上來,眼眸深邃又冷酷,視線像定死在前方,薄唇抿著,每走一步,都能滲透腳下的木板。
他面無表情的半跪下來,手掌抓住姜潮生右腿的腳腕,另一隻手拉起他的褲腿,緊實白皙的小腿上,是結痂已經脫落的淡粉色傷疤。
江歸帆的態度,姜潮生有些心虛,咽了下口水,掀開眼皮看他,「已經好了,醫生都說能見水。」
江歸帆的視線,由腿上的傷疤緩慢上移,一寸一寸,停到姜潮生臉上。
他額間的黑髮還滴著水,順著臉頰往下淌,眼中不是憤怒的情緒,但也絕不平靜,壓抑許久的、像在此刻徹底釋放,沒有絲毫的隱晦可言。
姜潮生一愣,心跳莫名開始加速,撲通撲通的,他呆滯又直白的迎上江歸帆的目光,沒有半點躲避。
下一瞬間,他就被江歸帆掐住脖頸,按在地上。
江歸帆伏下腰,鬆開手,又捏在姜潮生的下頜上,掐得他微微張開嘴,隨後低下頭,毫不客氣的吻上去。
姜潮生沒什麼準備,後背猛得磕在木板上,倒不怎麼疼,沒等反應過來,就被堵上嘴巴。
他當即睜大眼睛,感受到記憶中的溫熱氣息,瞳孔微縮,短暫的震驚過後,就是極度的興奮,渾身都在顫慄。
姜潮生反應過來,本能的就去回應,一手勾住江歸帆的後頸,可勁往下壓,把距離再次拉進。
他不怎麼會接吻,上次的親吻,更多是像在江歸帆嘴裡不停的瞎舔,由江歸帆主導的親吻,當然破天荒的頭一次,江歸帆親得很兇,像是在肆意的報復,唇、舌、牙齒都帶著力道,勾纏著,撕扯獵物般的狠厲。
兩個人都剛從海里出來,身上都是海水,不小心掃過嘴邊一點,唇舌都蔓延著海水的咸,但沒人在意,都無比的投入,仿佛在爭奪最後的空氣,否則就將溺斃其中。
姜潮生的心跳,可謂的震耳欲聾,語言上無法形容的通暢,從天靈蓋劈到腳底板,好像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顫抖,昭示著主人的異樣。
姜潮生迷迷糊糊的熱情回應,還在想著,這才叫真正的接吻吧,還是江歸帆主動在親他,這是讓姜潮生每想起來一次,大腦就要空白一次的認知,他最多思考下這個,其餘時候,大腦就像宕機了一般,完完全全閉上眼睛,沉浸在這個吻里,整個人快要融化。
江歸帆的胳膊,死死按在姜潮生肩膀上,防止他不斷的想要翻身,他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不斷侵入著柔軟的內里。
姜潮生的行為幼稚又拙劣,但不得不承認,他被刺激到了,這種刺激,當然不是一次跳海造成的,他們糾纏那麼久,又經歷一個多月的漫長冷靜,刻骨的思念,在看似平靜的外表下,把心臟腐蝕得不成樣子,衝動也罷,深思熟慮也罷,都不是一念之間的決定,瘋狂拉扯著,等待一個節點,如同開閘的洪水,盡情的發泄。
姜潮生親得嘴唇發麻,有些腫痛,可見吸得多狠,在綿長凌亂的吻中,掌握了呼吸的竅門,但還捨不得鬆開,江歸帆稍微有後仰的跡象,就迫不及待的攆上去。
江歸帆又被姜潮生咬破了唇,不至於滲血的地步,但也磨得厲害。
兩人的視線,在交替中短暫的相接,褪去最初激烈似的發泄,慢慢的歸於平淡、鬆緩。
接吻不再是情緒的出口,輕輕纏綿著,變成一種真正意義上的享受。
他們身上、包括躺得一片地方,全都是海水,姜潮生平躺著,慢悠悠的蓄力,有一下沒一下的卷著、纏著,在江歸帆後撤時,板過江歸帆的肩膀,翻過了身。
江歸帆沒動彈,一條腿的膝蓋曲起,伸出手,攏了攏姜潮生不斷滴水的黑髮,姜潮生嘴都腫了,紅潤潤的透亮,還不老實,靜靜盯著看了一會兒,又低下頭,探到江歸帆的口腔,恢復了他一通亂舔式的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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