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粒絨聽不懂他講話,但能看得懂表情,跟著搖尾、憨笑。
樂野摟著它,今晚無心幹活,打開手機查攻略,他要和凌唐單獨出去玩一趟。
等到八月底,天涼快些,他要和凌唐一起走一遍「離開阿勒泰」的路,一定很美好。
樂野在前幾天就來了新家,白樺人家小區。所以第二天,他不用急吼吼地出發,但也在家裡坐不住,比原計劃提早了半個鐘頭,出發接人!
他確實沒準備什麼么蛾子,但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頭髮找美髮屋的人吹了吹,露出光潔的額頭,細白的手腕上纏著凌唐送的黃金手鍊,背帶褲的款式沒什麼特殊,但他只系了一邊帶子,純白短袖的一肩露了個洞,小巧圓潤的肩頭在陽光下熠熠……
他看了眼玻璃門上的身影,很滿意地笑笑。
凌唐見了他,一定如狼似虎、饑渴難耐,然後順理成章。
裝在背包里的搖粒絨被他興奮地捏了一下臉,不爽地叫喚。
樂野反手拍拍他的腦袋,不走心地安撫,很快看見身高腿長的凌唐,果然西裝革履。
嘩啦啦,春水淙淙,春心蕩漾。
三年一日,只有凌唐。
天高地闊,只此一人。
樂野把搖粒絨背到身後,拔腿過去,跑得飛快,臨到跟前,一蹦,兩隻手緊緊掛在西裝革履的男人脖子上,牛皮糖一樣,扯都扯不掉。
凌唐後悔沒戴墨鏡。
他單手摟著懷中人的後腰,冷淡地朝旁邊人扯了扯嘴角。
旁邊正一臉看好戲的,是他公司的副總,也是如今的合伙人,韓路。
韓路早就聽說,凌唐幾次三番跑去阿勒泰,絕對是金屋藏嬌。
今日一看,果然百聞不如一見。
韓路後面,還有團隊的幾個年輕男女,捂著嘴嗤嗤笑。
他們這位凌總,出了名的凶神惡煞,一年難有幾個好臉色。
可如今呢,懷裡人都要竄上天了,他想推不敢推的,就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緊緊掛在身上,著實好笑,也著實令人好奇。
眼看一個吻就要落在頸側,凌唐無奈,俯身,用下巴磕了磕懷裡人的額頭,低聲提醒:
「別鬧,下來喊人。」
喊什麼人?樂野就要意亂情迷,聞言側了側頭,看好戲的三四五六……
他「噌」地一下蹦下來,幾乎是瞬移,離凌唐兩米遠。
「嗨……你們好,我……」
他「我」了半天,實在說不出什麼,被凌唐捏著後脖子:
「這是我公司合伙人,叫韓哥,旁邊的喊文姐……」
樂野已經從鑽地縫的尷尬中迅速恢復,隨著凌唐的介紹,挨個嘴甜問好:
「韓哥,文姐……」
他長得小,雖然害羞,但大大方方的,幾步路的功夫已經自來熟,一會兒問累不累,一會兒問想吃什麼,小嘴吧啦吧啦的,其他人完全接不上話。
連揶揄一句「你是凌唐什麼人」都插不進話。
直到要上車了,凌唐才無奈地攬過他的肩,讓他安靜一會兒,給大家介紹他:
「樂野。是我什麼人,你們已經猜到了,收起吃瓜的表情。」
說完,他也懶得招待,指了指後面的兩輛車,讓他們隨意組隊上車。
樂野給他們五個叫了兩輛車,他還開著那輛房車,凌唐沒讓他繼續開,他只好抱著搖粒絨坐在了副駕。
回去的路上,樂野不像方才,也不如上次接機那般話多,罕見地沉默,時不時的欲言又止。
「怎麼蔫了?」
過了一會兒,樂野才嘻嘻笑了起來,問他:
「我今天穿的帥氣不?」
凌唐很想說「騷」,這個字在新疆話里沒有貶義,一般是對他人行事優秀和出色的讚揚。
也可用來說某人穿得精神、不一般。
這還是樂野教他的。
但眼下這個氛圍,凌唐覺得用這個字誇人有歧義,便只點了點頭。
求誇獎的人不滿意,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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