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沒有人喊他,他睡到下午都醒不過來。
門外。
聞湫坐在客廳,瞳孔黑得不像話。他喊了季時昱好幾聲不見反應,迫不得已伸手將人晃醒,皮膚的滑膩觸感在指尖消散不去,心裡泛起了一陣癢意。
他指尖動了動,對那個觸感有點上癮了。
聞湫等了十分鐘左右,臥室里的人出來了。
季時昱穿了身很正規的黑色西裝,領帶打得整潔,寬肩窄腰,西裝褲包裹著的雙腿筆直修長,手臂間抱著一件黑色大衣。
他皮膚白,眉眼漂亮,冰冷鏡片後的目光卻寒冷凌厲,淺色的嘴唇微抿著,顯得有幾分不近人情。
聞湫喉嚨有點干,傻坐在那沒動。
「愣著幹什麼?」季時昱拉著行李箱,「走了。」
聞湫起身,眼神炙熱地跟在他身後。
送他們去機場的車早已在外面等候,車裡的人看到他們出來,下車幫忙搬行李。
「齊遠駿家裡人今天有去鬧嗎?」季時昱問。
搬行李的人點點頭:「去了,沒進門就被保安帶走了,他們還在外面喊嶸總的名字,需要聯繫嶸總嗎?」
「不用了,他現在可沒有心思管這些事。」
季時昱知道季帆嶸身在A市,不出意外,近幾個月都會留在A市,哪也去不了。
這邊的大部分問題跟齊遠駿脫不了干係,齊遠駿不是什麼無私的人,發現自己摘不出去了,立馬把老朋友一起拉下水。
現在正是齊遠駿和季帆嶸隔空狗咬狗的時候。
季時昱想到這些,心情豁然,看著外面沿途的風景,嘴角彎起一絲弧度。
聞湫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艱深晦澀的目光停留在季時昱身上,在某個瞬間顯得焦渴難耐。
季時昱有所察覺,沒當回事。
反正也不是第一天這樣了。
登機前,聞湫走在季時昱身後,盯著前面柔軟的髮絲,視線下移,是一截白皙的後頸,再往下被大衣掩蓋。
他想起大衣裡面非常正式的穿著,妒意在眸中划過,「哥哥,你回國後,是要去見什麼人嗎?」
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在國外的這些天,季時昱的穿著基本以舒適為主,他很少見到季時昱穿成這樣。
清冷又矜貴,給人一種很強烈的疏離感。
越是沒辦法觸摸,越是想要上前得到。
「嗯,有點事。」季時昱伸手,從他手裡拿商務包,「我自己拿。」
聞湫強硬握著,沒有鬆手,「我來就好了,這是我的工作。」
季時昱轉過頭,「隨你。」
聞湫斂起眸光,語氣如常,「你要去見誰?」
「赴一個朋友的邀約。」季時昱有位朋友邀請他參加一場拍賣會,當然要穿正裝。
聞湫聽到朋友兩個字,急了,「什麼朋友?」
季時昱:「普通朋友。」
聞湫臉色微沉,黑眸深處濃稠的不像話。
季時昱察覺到身後的不對,驀地停下腳步,回頭。
「哥哥,怎麼了?」聞湫面露迷茫,跟著回頭看了眼。
「你……」季時昱躊躇片刻,搖頭,「沒事。」
「哥哥,」聞湫單手拎著公文包,眉眼透著幾分陰沉,輕聲細語地問:「你朋友多大啊?他結婚了沒?有對象嗎?脾氣怎麼樣啊?」
「哥哥你怎麼不理我,是我說錯話了嗎?」
「說多少次了,別喊哥哥。」季時昱覺得『哥哥』太曖昧了,聽著很怪。
聞湫蹙眉:「你很討厭我這樣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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