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裎:「確實,換成其他人,你指定讓他見不到你。」
季時昱嘴唇微張,一個字沒能說出來。
他該怎麼說呢,就算躲起來,聞湫也會想辦法出現在他面前,別人打發兩句就轉身走了。
聞湫……算不上死纏爛打,但他會鑽各種縫子。
他不是喜歡背地裡說別人壞話的人,況且聞湫那些小機靈也不壞,頂多是黏人,換著花樣的黏上來,一旦他不給出反應,聞湫就開始各種撒嬌裝可憐,季時昱沒碰到過這樣的人。
展綺問岳裎:「你呢,跟家裡人的關係緩和了嗎?」
岳裎和秦笛訂婚後,岳家瞧著是沒怎麼樣,但岳裎父母包括老爺子都在跟岳裎生悶氣呢。岳家是體面人,不會在其他人面前鬧得太難看,會給秦笛該有的臉面,於是這份氣單方面撒在了岳裎身上。
岳裎飲下小半杯酒,輕嘆一聲:「日子久了就習慣了。」
他們喝到深夜兩點多,包廂里沒外人,季時昱多喝了幾杯,最後爛醉如泥走不了路,是司機扶著他上了車,才坐進車裡,車外響起一道聲音。
「哥哥,你怎麼又在其他人面前喝那麼多,這樣不好。」
隨著那道聲音越來越近,車旁的司機疑惑問:「小聞助理,你怎麼在這兒?」
「趙哥,我和朋友來這邊玩,看到了你們的車,過來打聲招呼。」
聞湫來到車旁,看見了醉到睜不開眼的季時昱,車中昏暗看不清臉色,唯有領口那抹白極其亮眼。
半小時前,季時昱在包廂里有點熱,伸手鬆了松領帶,上面衣扣解開了兩顆。
聞湫眯了下眸子,意識到有其他人也看到過季時昱這副模樣,一絲陰涼的寒意從眼底划過,轉瞬即逝。
他笑著問:「哥哥,你喝醉了嗎?」
季時昱聽出了聞湫的聲音,不似愉悅的笑,倒像是生氣了,他醉得無法思考,想不通為什麼會生氣,被酒潤到泛紅的唇瓣微張,說了句不明不白的話。
「你又有了什麼歪心思?」
他聲音沙啞,因為酒精的緣故,喘氣喘的有些粗。
司機站在一旁感到尷尬,不動聲色地往後面走,好給他們騰出單獨聊的空間。
聞湫有點傷心,「哥哥怎麼能把我想那麼壞,我明明是擔心你,你都不知道你喝醉後有多好……說話。」
季時昱閉上眼,頭轉到一側不看他,「我是醉了不是糊塗了,你騙不了我,我知道你現在存了什麼心思。」
「哦?真的嗎?」聞湫逐步逼近,抬起右腿踏進車裡,上半身俯身壓下,離季時昱特別近,目光如陰濕冰涼的蛇信子肆意在脖頸上掃動,哼笑了聲,「哥哥不妨說說我現在存了什麼心思。」
聲音就在耳畔,陌生溫熱的呼吸打在頸側,季時昱睫毛顫了顫,轉過頭來,伸手攥住了聞湫的衣領,將他整個人往自己這邊拉得更近。
他們的臉幾乎要貼在一起,交織纏繞的呼吸無故增添了幾分曖昧,有道呼吸明顯加重,本就炙熱的眼神像團難以熄滅的烈火。
季時昱彎唇笑了,「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聞湫喉結微動,眼神晦澀,「什麼?」
「像小狗看到了出差回家的主人,因為久久得不到主人的撫摸而感到焦渴,卻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眼巴巴地等待主人的親近。」季時昱鬆開了他的衣領,笑意收斂,「是不是啊,小狗狗?」
聞湫抓起季時昱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委屈道:「哥哥,不要叫我小狗狗,我是你的乖狗狗啊。」
「那就乖乖聽我的話,你先下車,讓司機送我回家休息。」季時昱嗓音淡下來,困得不想再思考其他事了。
聞湫深呼吸,興奮到眼尾猩紅,咬牙極力忍耐身體裡的衝動,點了下頭,聲音沙啞:「好,我聽哥哥的話,但你明天醒來不准放我鴿子。」
季時昱閉上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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