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膳,徐鑒實將徐鑒禮喊走了。
泱泱縮著腦袋小小聲與爹爹說:「今晚還不用讀書嗷~」
徐九渙輕笑了聲,將閨女抱起坐在脖子上往外走,悠悠道:「你祖父這會兒可顧不上你。」
「為啥呀?」
徐九渙懶得去揣測,道:「沒吃著醬鴨腿,出門吃烤肉串去。」
「好~」
書房裡,徐鑒禮面對著兄長,臊紅了一張臉,搓著手很是侷促,「也、也沒啥。」
徐鑒實拎起炭火上溫著的清茶,替他倒了一碗,道:「你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雖是這些年聚少離多,但如有為難之處,你不與我說,還能與誰說?」
徐鑒禮垂著眸光,看著炭盆里的火星子,片刻,吶吶道:「榕惜他娘,看上了崔家三郎,想與之結親。」
「崔家?」徐鑒實微詫。
徐鑒禮輕輕點了點頭,「聽著意思是,崔夫人沒情願。」
「崔家自先朝時,便已是百年清流,如今崔家子弟雖是鮮少有入朝為官者,但其底蘊深厚,依舊是名門望族,弟妹眼光好。」徐鑒實道。
徐鑒禮抬起眼,苦兮兮道:「可就是心氣兒忒高,我初初時以為,她們母女倆的意思是,想在汴京達官顯貴中挑個郎君,可這……唉。」
「榕惜是個好姑娘,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徐鑒實寬慰弟弟道,「等尋個時機,與崔家家主……」
「大哥!」徐鑒禮連忙打斷他的話,「我……」
徐鑒實擺擺手,「有道是好女百家求,崔家三郎這些年親事未定,不乏有貴女登門求親的,在汴京城中說起也算是佳話,」他揶揄說笑一句,又道:「崔家家風清正,崔三郎若是真能與榕惜成就良緣,也是好事。」
「只怕人家瞧不上我這個岳父……」徐鑒禮搓了搓臉尷尬說。
雙膝被炭盆烤得發燙,徐鑒實卻是坐著沒動,目光望著對面的弟弟,良久,他問:「當年,你為何執意回晉陵老家,而不願入仕?」
徐鑒禮動作一頓,看著炭盆里猩紅的炭火,卻是沒出聲。
他與大哥,幼時皆是在族中讀書,長至十五,徐鑒實下場科考,連中三元,一時風光無兩,徐鑒禮那時,真真兒是將大哥引以為傲,可他十五下場,雖是榜上有名,卻平平無奇得讓人失望。
珠玉在前,其後者皆蒙塵。
大抵是自那時起,徐鑒禮便生了不願科考入仕的心。
爹娘雖是不解,族中長者搖首嘆息,可徐鑒禮堅持如此,他們倒也未逼迫什麼。
後來,他及冠後便與趙氏成了親,那時二人也算是舉案齊眉,先是生了長子,又有了次女榕惜,再後來,徐鑒禮便舉家搬遷去了晉陵。
後來多少年,他瞧著大哥膝下二子讀書,得知徐九渙書文不就時,整夜未睡。
大抵是因,這世間有了知他感受之人。
可他們終究是不同的。
他十年如一日的待在晉陵,不願往這汴京來,不想聽著旁人嘴裡那句『原來是徐家二老爺』。
哪怕人家並未冷嘲熱諷,他卻是先窘迫臊紅了臉。
而徐九渙縱然六藝不通,也依舊坦蕩,身上那股子灑脫,他多年都未學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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