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昨兒讓奴婢去跟二夫人要銀子,便請了這道士來,聽說這道士遠近聞名,許多貴人都請他去驅過邪。」
咬著根蘿蔔絲兒、疑似她們口中唱曲兒的小鬼·華纓:「……啊,這麼多人家家中都鬧鬼?」
那總不能都是她叭!
小丫鬟抿唇笑得含蓄,「咱們也是聽聞,沒見過……」
徐九渙花了十兩銀子,花得通體舒暢,將人送走,他折返歸來,搶了閨女碟子裡最後一塊蘿蔔糕,「今兒不出門?」
這會兒都日上三竿了。
華纓有些氣虛,也不與他計較那一塊蘿蔔糕,忍氣吞聲的埋頭吃粥,聞言,吶吶道:「今日陪爹爹玩兒。」
徐九渙頓時眯起了眼,「你幹什麼壞事了?休要讓我背鍋!」
華纓抬起眼睛,神色單純道:「瞧,爹爹多疑了吧。」
徐九渙:「呵。」
他白眼一翻,瞥見了旁邊木架子上撐起的白狐披風,頓時『喲』了聲,「哪兒來的這好東西?」
華纓兩頰鼓鼓,囫圇吞著紅棗粥,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與爹爹視線對上時,神色比他還空,「不是……爹爹給我的?」
徐九渙:「想得美!」
華纓小時候確實有一件白狐裘,便是爹爹給她的,內里織花緞錦,很是漂亮暖和,只後來,她長大了些,那白狐裘穿著小了,這才自此壓了箱底。
她想了想,電光火石間好似回想起了些什麼。
可是、可是!
她就是要,趙徵當真給她啊?
華纓又吃一口粥,咽下才禿嚕道:「趙徵的。」
「昨日酒宴,他不知怎的也去了。」她又說。
「所以,你打劫了他?」徐九渙問。
華纓險些被粥嗆到!
正想說話,想起自己的那句控訴,炸毛的氣勢又在瞬間偃旗息鼓了,仰起腦袋看著爹爹,苦惱道:「他也太好打劫啦。」
徐九渙:……
用過飯,華纓便將那白狐披風用油紙包好,讓人代勞,將其完璧歸趙。
她今日確實沒有出門的打算,該說的話說了,該請的酒也請了,便是沒有昨日那遭,她明日上元宮宴時,也是要與昌隆帝說這事的。
只是……
「啟稟父皇,今日上元宮宴,兒臣想與父皇求一道赦令。」
歌舞絲竹,趙徵忽的起身,跪於大殿,凜聲道。
彼時,華纓不自在的用筷著夾著面前盤盞里的水晶膾小口的吃,餓啊……
她今日穿得很漂亮,葡萄紫的羅裙,襯月白底色,靛藍刺繡的抹胸,手臂間搭著一條煙羅紫的披帛,斯文秀氣。
出門前,綠稚姐姐替她綰了個時下汴京流行的小發包,只余些頭發披散在纖細薄背上,蹁躚的蝴蝶髮簪振翅,額角一點劉海,眉心染花鈿,既有未出閣的姑娘的活潑,又有將及笄的姑娘的文靜。
在聽見趙徵說,要將營中的營妓特赦時,華纓羅裙下同色的繡鞋輕輕跺了跺,捏緊了手中的筷著。
趙徵不講武德!
竟是搶她的話!
先前之事,好像全然為他做了嫁衣似的。
殿中推杯換盞的熱鬧頓歇,所有的目光皆落去了趙徵身上。
昌隆帝與平嘉皇后高坐,他面上含笑,神色敦厚寬容,問:「太子想求什麼赦令?」
「兒臣想求父皇,將軍營被趕出來的營妓放還,准許她們婚嫁生存自由。」趙徵道。
昌隆帝眸底神色微頓,不動聲色的朝身側伺候的近侍太監掃了眼。
太監眉峰動了下,與他輕輕搖了搖頭。
自那日傍晚稟過太子行蹤,昌隆帝便吩咐不必再管,他這幾日事忙,自是沒閒暇去找那人來問。
「趕出來的營妓?」昌隆帝神色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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