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有個問題我想問很久了。」凝辛夷輕聲道:「為何你和程監司每次見面都頗有點……」
她想了想措辭:「不對付?」
謝晏兮的發尾被疾行時的風吹起,在肩後揚起一個弧度,他腳下不停,只側頭看她一眼,笑了一聲:「我猜你是想說,覺得我故意針對他?」
凝辛夷沒說話。
她的確多少有點這麼認為。
「白沙堤畢竟是我謝氏的守墓人,我總要給他們一個交代。」謝晏兮的聲音很淡:「在程祈年拿出此事與平妖監無關的證據之前,只要他還穿著平妖監的官服一天,這事兒就與他有關。」
從這個角度來說,並非不能理解謝晏兮的情緒。但凝辛夷卻覺得並非僅僅是這樣:「可如果你只是對平妖監的這一身官服有意見,為何不見你對宿監使這樣?」
謝晏兮沉默片刻,倏而反問一句:「為什麼你不覺得,是他故意為之地針對我呢?」
凝辛夷一愣。
謝晏兮絕非信口開河之人,只是她正要深思,卻聽謝晏兮道:「到了。」
下一刻,她身側之人三清之氣暴漲,整個人已經如箭般射了出去!
只聽一聲怪叫自不遠處想起,正在暖爐旁邊夾煤的小老頭還沒來得及裹緊棉襖,整個人已經向後倒竄了十多丈遠!
「還來?!」雖然面容到身形都完全變了,但聲音卻別一無二,正是早先那位老僧。
謝晏兮懶得與他廢話,手中的符比人還要更先到,瞬息之間已經封住了這老僧遁地的可能。下一瞬,凝辛夷也已經跟上,臨空而立,踩在一根枯枝上,低眉看下去。
上天無門,遁地無法,老僧手里換了三四張符,卻發現自己這次連靈火都燃不起來,分明是這一片的三清之氣都被這幾張看似不起眼的符籙給封死了。
老僧咬牙罵道:「多大仇多大怨?這符不便宜吧?值得浪費在老衲身上嗎!早上搶了老衲的錢袋子,老衲還沒來得及找你們算帳呢!你們現在還敢找上門來,真是欺人太甚!」
凝辛夷笑了一聲:「怎麼,上師難道想要說強龍不壓地頭蛇,而你就是那隻地頭蛇?」
「胡說八道!老衲可是出家的正經人,什麼地頭蛇,這種詞兒可不能用在老衲身上!」老僧恨聲道:「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抓住我,到底想要做什麼?」
「想要做什麼,上師自己難道不清楚嗎?」凝辛夷道。
這老僧能做出這種事情來,臉皮自然不是一般的厚,他這會兒看似話多,一副束手無策模樣,其實手下不斷在變幻法印,試圖衝破封鎖,口上卻還在說:「莫名其妙!老衲如何知曉?」
「上師若是不知,又為何要跑得這麼快?」凝辛夷冷笑道。
老僧嘴硬道:「老衲不過活動活動筋骨,跑得自然極快。」
謝晏兮看向對面老僧,終於帶了幾分嘲意地開口道:「是嗎?不知王家到底給了上師多少盤纏,供了幾尊金佛,才能讓上師流連在此,滿口胡言?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不知上師短短這一炷香的時間裡,嘴裡可有半個字的實話?」
幾番試探下來,老僧已經熄了想要溜的心,他嘆了口氣,身上的氣質也一變再變,從最初的神秘老翁,到混口酒喝的落魄老翁,再到破罐子破摔你奈我何見勢不對拔腿就跑的無賴老人家,直到現在終於坐直了身體,眼神清明卻還是沒把頭上的假髮掀掉的老僧。
無他,實在是對面這小子,麵皮白淨,看似年紀輕輕,三清之氣卻雄渾浩瀚,境界深不見底,更不必說這一身氣派,顯然來頭不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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