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道符卻已經從謝晏兮的指間飛出,落在了那桌子四周,赫然是一個縮妖陣:「尋常情況是不必緊張,但你方才手落的地方,是陣眼。我若是再晚點來,你是不是已經打算觸發這桌上的陣法了?」
凝辛夷的確有這個打算:「符刻錯綜,只是看那些走線,的確難以看出來究竟有什麼。但只要一一觸發,自然便能得到答案……」
程祈年抬頭看向凝辛夷的眼中寫滿了震撼,顯然從未想過還有這種解題思路。
謝晏兮看向凝辛夷的目光也變沉了一些。
「與其等待未知的危險,不如反守為攻。」凝辛夷有一點心虛,但不多:「你我四人在,便是這裡真的出現什麼妖祟,也出不了大亂子。總之,這張桌子一定有問題,若是不能觸發符陣,至少也要一劍劈開,亦或者一把火燒了,決不能久留。」
「不如你先說說,除了太過反常地落在了這桌子上,忘憂蝴蝶的情緒究竟有哪裡不對。」謝晏兮不動聲色地打斷她的設想:「我等均非洗心耳,實在不懂其中區別。」
凝辛夷遲疑片刻,才解釋道:「一隻蝴蝶,只能洗去一個人身上的惡念。若是情緒過重,也許需要兩只甚至三隻蝴蝶。但這隻蝴蝶……」
她其實不太知道別的洗心耳是否能感知到情緒,但事已至此,她也只得繼續說下去:「這隻蝴蝶上,方才落下的時候,傳來了好幾種情緒。幾種不同的、絕不可能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的憂懼和惡念。」
程祈年還在恍惚,謝晏兮已經聽懂了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這張桌子上里藏著的人息,不止一道?」
凝辛夷點頭,卻又搖頭:「但這怎麼可能?就算有什麼邪法拘魂並封印在了這裡,總不能封了一道又一道……」
說到這裡,她的話音慢慢停下。
所有人都重新看向了那些一層又一層的、難以看懂的符陣。
少頃,程祈年蒼白的臉色上因為難以置信而泛起了病態的紅,他甚至扭頭咳嗽了幾聲,才道:「謝兄方才畫拘魂陣時,我確實看到了幾筆。一層一層,一道一道,確實……和這張桌子上的符陣,一模一樣。」
一屋子人的表情都變得更加古怪。
凝辛夷甚至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普通的拘魂便已經是禁術,拘魂陣也早已失傳,阿垣都不能一次成功,卻有人在這小小的桌子裡,拘了無數道魂,囚禁其中?」
甄監使才走到門口,想問問程祈年和謝玄衣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就聽到這麼一句,再一想到自己這雙手親自搬過那張桌子,頓時不寒而慄。
殺過再多的妖,那些妖祟帶來的恐怖和生死壓迫,也不如這等邪異之物帶來的寒意逼人。
他倒退兩步,一個不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轟然。
——卻也正是他的這一跌坐,讓他避開了不知何方銳射而來的一枚箭矢,撿回了一條命。
箭矢如流星般,從不知名的高處墜入平妖監司的院落之內,再破開窗子,赫然向著那張桌子而去!
甄監使的動靜在前,已經將屋中眾人從沉思和愕然中喚醒,然而那箭轉瞬便已經在眼前!
謝晏兮出劍如游龍,卻只來得及削去箭尾,他不敢用更多的力,只怕會讓那有些破舊的木桌徹底散架。
然而這樣一來,那箭眼看便要擊中木桌,竟似想要就此毀去這桌子殘留的痕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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