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吟說:「你很高興嗎?」
時與垂下眼睫,終於克制住,為什麼會這樣呢?她不太想去探究,只是忽然覺得心思很通暢,點頭道:「是。」
「呵呵,」江鶴吟曲起膝蓋,頂頂她的小腹,又頂頂她的腿間,「看來你的嘴還是不如你的口口硬。」
這次阿斯克勒的駐守無人傷病,於是江鶴吟占了最好的病房和最大的床,時與翻過身躺在他身側,離他遠了點:「奇怪啊,你一開始是這樣的嗎?怎麼回事,現在怎麼亂七八糟什麼都講。」
江鶴吟不說話了,他還是那副不高興的神情,板著一張臉,不知道在跟誰重複,對著天花板喃喃低語:「你喜歡我,我這樣咬你你都能硬,你就是喜歡我。」
「對啊。」
時與回答得很直接,她似乎已經調整過來,神態與往常無異,也平躺下,和他一樣的姿勢,看上頭晃眼的燈。
她輕聲說:「對不起啊。」
江鶴吟問:「為什麼你昨天即使喪失理智最後也沒有殺了我,我們互相喜歡,有什麼不行?」
時與說:「對不起。」
「時與!」他咬住嘴唇,眉毛皺在一起,忽然叫得很大聲,「你不許躺在我旁邊,你過來!」
時與於是又翻過來撐起身,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對他唯命是從似的坐起來看他,江鶴吟說:「近一點。」
他包得嚴實,很難移動,眼睛裡好像冒火,於是時與又將自己的臉送過去,江鶴吟果然兇巴巴張口咬住她的臉頰,他的牙齒有一點顫,信息素繞著她的鼻尖和腺體轉轉來轉去,一條腿抬起來,輕輕夾到她的腰側。
時與默不作聲任由他咬,然而見他這樣做卻忽然伸出手,兩指伸到他嘴巴里,撐住兩排牙齒掰開,她挪開臉結束這個任他出氣的狀態,把他的腿按回去。
江鶴吟嗚咽兩聲,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又開始流淚,時與看著他,無奈到幾乎有點無力,臉頰鈍鈍的痛,她忽然說:「其實我還算有一些假期。」
她把手撤出來,又開始給他擦眼淚,用的手勁很大,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手上的繭子磨得江鶴吟眼下生疼。
眼睛隨意聚焦在他額前落下來的髮絲,她不去看江鶴吟的表情,就這麼自顧自開始安排:「現在……其實阿斯克勒昨天就查不出別的毛病了,剩下的時間倒是可以請假……真是的,不過看樣子你還得先躺一會兒才行。」
江鶴吟原本還要哭,和時與犟了這麼久,眼睛都快磨出先流淚再說話的條件反射。誰想到耳邊聽到的話風卻突然變了,不再是拒絕,他反倒覺得難以置信。
他呆呆的,眼眶裡剩下的眼淚滾下來,又被時與颳走,嘴唇囁嚅幾下,最終只發出個傻蛋似的「哎?」
「怎麼了?」時與懶得再去拿紙巾,索性在他這張白床單上抹抹手,「你都哭了這麼久了,怎麼還這麼多淚啊,omega是水做的沒錯,但是這是不是也太多了。」
江鶴吟的眼淚還在滾,他擠眼睛想把淚憋回去,說:「你要和我回第二星嗎?」
「不要得寸進尺,」時與說,「我沒那麼說吧,假期結束我就老老實實回來。」
「那你不要跟我結婚?」
時與又開始笑,她說:「哎呀,你這麼喜歡我,為什麼非要我去二星,不到第八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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