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懶得出聲。
江鶴吟的家不是隨便打聽打聽就能知道在哪兒的,於是時與乾脆去問了江鳶,根本不管那邊是什麼態度,拿到地址就直接貼到車輛的目的地上。
江鶴吟的眼淚仍然繼續向下掉,時與也沒去算時間過去了多久,只親眼看著他的眼淚不斷落下來,在褲子上蔓開一大片水痕,哭出的眼淚面積大的不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原本的設計就是這樣深淺兩個色拼接起來。
塞西爾顯然給江鶴吟用了不少藥,他絞著手指忍耐得很難過,車上一點輕微的晃動都快讓他坐不住,藥效已經上來,他開始發燒了,然而車子前面還有司機,身旁還坐著個beta,他什麼都做不了,也什麼都不敢做。
他果然很惹人憐愛,好像連身邊那位受害的beta都覺得江鶴吟很可憐。佐維早就不哭了,不斷地偏過頭看他,甚至最後眼睛都敢轉到時與身上,也不知道想表達什麼。
他眼神又瞟過來,時與說:「管好你自己。」
排排坐著的兩個人同時一顫。
江鶴吟眼淚滴在手背上,打了個哭嗝。
他頭髮在方才被弄得有些亂,眼睛哭得通紅,時與不為所動,他抬起眼睛,見外面的景色從陌生逐漸變得熟悉,覺得好難過,信息素終於懇求一般輕輕繞上她的身體。
他快要到家了。
「時與……」長長的睫毛已經打濕,幾根幾根粘連在一起,面上滿是不正常的緋紅,時與還沒有原諒他,他只記得時與說他還有別的錯,於是只能抓住這一根救命稻草,帶著哭腔道:「我錯了……」
他不想回去,甚至有點不顧臉面,他不停服軟,哭道:「時與……我好難受,我知道錯了……」
這和普通的發情期不一樣,仿佛是有火在身體裡面燒起來,一點點布料的摩擦都能感受到顫慄,他好難受,他不想離開alpha,不想離開時與,他不想回家。
他給alpha用過三倍的藥,她也這麼難受嗎?
江鶴吟手指揉搓著自己的衣袖,幾乎忍不住了,終於哭出聲。
信息素一點一點爬上時與的身體,時與卻只歪歪頭不為所動。她挺壞的,直接把車窗打開,外面的涼風吹進來,信息素一下子全都散了。
alpha的姿態決絕嚴厲,但也終於肯給他一點回應,問道:「錯在哪兒?」
江鶴吟:「我……我聽別人的話,我不問你……我自己就偷偷出來……」
江鶴吟說:「……你好難受……」
時與心說這都什麼跟什麼,但江鶴吟渾身都在顫,連脖頸都升起不正常的紅色,眼淚掉得像破碎的鑽石,他夾著腿,幾乎要抱著身子縮成團。
時與還是心軟,她說:「你過來。」
江鶴吟站不起來。
他踉蹌了一下,所幸這車輛形態正常,它完全不奢華,甚至內部的空間有些侷促,這讓時與能輕易伸手扶住他,她拉住江鶴吟的胳膊,然後輕輕一帶將他帶到自己身邊。
江鶴吟的腳仿佛是擺設,他跌在時與懷裡便融化成一團不動了。
時與手背摸上他的額頭,滾燙,皺眉說道:「我來之前見了你的姐姐。」
江鶴吟已經堅持了很久,感受到alpha的信息素開始緩慢引導他,他一下子放鬆下來,目光有些渙散,樣子有點傻,茫然道:「嗯……」
時與問:「你是怎麼對你姐姐說的?」
江鶴吟看著她眨眼,身體已經麻木軟塌下來,但所幸腦子還能動,他抓著時與的胳膊,不過幾分鐘,表情從委屈茫然漸漸變成緊張害怕。
「想起來了?」
時與鼻腔里發出短促的輕哼:「想起來就好,我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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