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與對於這些可能有點嚴重的問題只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只不過輕輕教訓一頓就放過他,這一點小苦頭順便帶走了江鶴吟那顆從醒過來就不安定的心髒,他顯然已經清醒了很多,不像是一開始那樣無措和恍惚。
莊園裡永遠是剛好宜人的溫度,時與又拍拍他,江鶴吟仰起臉,輕聲說對不起,時與已經給了他原諒,舊事翻篇,他們還有更重要的未來要看。
時與顯然拿到了想知道的答案,也覺得差不多,她輕吻他的額頭,把他放下來重新回到窗前。
睡衣很單薄,江鶴吟亦步亦趨地跟著,又想向時與撒嬌,委屈道:「你為什麼不直接偷走我?」
時與很難想像他這又是哪兒冒出來的夢話,外骨骼漆黑的甲片已經爬上她的身體,她微彎腰,面甲打開,鼻尖輕輕蹭了蹭江鶴吟的臉。
像是動物之間通過氣味確定同伴是否處在正常的狀態,時與給出處方:「少睡點吧,開始胡說八道了。」
江鶴吟臉向後擠,腳步卻向前,等時與重新站直時他便摟住身前機甲漆黑硌人的腰,踮起腳在她嘴角親了一下。
溫暖的體溫幾乎要穿過中間障礙,柔軟的觸感不用接觸也能在大腦里模擬出來,江鶴吟說:「好吧,我不睡了,但是祝你晚安。」
面甲沒有閉合,時與說:「晚安。」
她咬了下江鶴吟的耳垂,估計沒收力,尖牙犬齒咬在上面好像個打孔器。
江鶴吟得了饒恕,這時候又敢嬌氣了,他叫一聲,聽到時與在他耳邊留下一點輕盈的笑。
她很快湮沒在一片夜色里。
江鶴吟也關上燈,但沒有去動剛剛拉開的窗簾,就一直撐著頭向外面看——其實根本不知道時與去了哪兒,只是對著這個大致的方向發呆。
最近與時與見面的頻率其實還算很高,從長途跋涉的星海之間回來,他們相見最多也不過是隔著一天……或者兩天?即使這樣他都會覺得不安,那麼低劣的圈套都能騙到他,要讓他留在這裡等她一等等將近一個月,這怎麼可能,他肯定要變成個不可理喻的笨蛋。
現在的時間是……?
他把下巴搭在胳膊上,螢光在眼睛裡一閃。現在的時間還不算晚,不過母親應該要休息了,姐姐可能還有一些事情想處理,不知道不確定,他深深吸氣,編輯起一封長長的信件,寫明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鄭重其事道歉。
腦內回想最近的事,他又翻找出別的聯繫人,鄭重遞上自己約見的函件。
——
道歉的信息發出像羽毛落進森林沒有聲息,他依舊被關著,一直到又在房間裡吃完了兩頓飯,江鳶那邊也依然沒有動靜。
他把門內的鎖打開,將兩扇厚重的大門拉開一道縫隙,外面很快「啪」地伸出一隻手臂攔住他,有點滑稽,像是停車場門口的升降杆。
可惜這個不能付款後打開,江鶴吟問:「你們要在這裡多久?」
守衛說:「小姐說您不能出去。」
江鶴吟頓住,提氣:「那讓人進來給我梳妝,還有打掃一下房間,我不想自己做,這個可以嗎?」
守衛:「請允許我請示。」
江鶴吟關上門並無異議。
他習慣這些流程,從他小時候記事起,家裡就有很多一些這樣一板一眼、滿身煞氣的人,開始是母親的下屬或者衛兵之類,後來就都是姐姐安排來的,差不多就是這樣,他犯了錯,然後有人來照管,他不會挨打,僅僅是限制一下自由,因為做到這種程度omega就已經會選擇乖乖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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