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別人再說話,她轉過頭,一雙眼睛看著江鳶:「不知道您那邊有什麼想法。」
偌大會議室內變得有些安靜,江鳶問:「什麼意思?」
像是商量好似的,時與沒說話,蘇蘭亭那邊倒是開了尊口。
「我們想要更好的合作,您知道,第三星已經確定是謝米爾主持,第二星江家出人才是正理。」
她語調輕鬆,甚至稱得上笑意吟吟:「自然,江小將軍是分不開身的,但我聽說您還有一位弟弟,我想這職位正是個合適的磨鍊機會,年輕人就要多試一試。」
江鳶沒說話,另外卻已經有人開了口:「蘇將軍或許沒注意,那是位柔弱的omega啦!放在這樣重要的位置上顯然是不合適的。」
「是啊是啊。」
室內響起一陣賠笑和勸導的嗡嗡聲,江鳶不看時與了,她盯著蘇蘭亭,蘇蘭亭也回望她,偏了偏頭,似是問她有什麼遲疑。
這顯然是件該應下的好事,要說起來江家算是從軍從政的一撥人,手下並沒有那麼多的實體產業,去第八星不說撈到什麼好處,光說約束這群各懷鬼胎的家族,拓展一下權力的根須,牢固一下聲望也都很值得一提。
江鳶說:「我的弟弟是一名omega。」
蘇蘭亭:「我們第八星不講究這個,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未來派來的工程師omega也要占到半數,甚至駐紮的負責人可能也是o。」
蘇蘭亭說:「我們得清楚到底是與誰合作,事實上,我們更看重另一點——您的弟弟也姓江,這更重要點,不是嗎?」
潔白乾淨的房間之外是明媚的陽光,微風吹過,枝頭樹葉搖曳,閒適的雲把這幾乎凝固的時間變成一副風景畫,可惜漂亮的風景畫描繪不出室內alpha暴躁的心情。
江鶴吟聲音理直氣壯,似乎對他的問題不太能理解,他說:「我能進來當然是因為我姓江呀,您這問題真是奇怪,我也算是軍部的高權限成員。」
他還是那身漂亮的裝扮,見了喬伊斯後也真的來塞西爾的病房探望,甚至帶了些小禮品,此時已經放在塞西爾床頭。
他與塞西爾隔了二十步遠,進來便老實坐進病房裡的會客區,塞西爾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個大概,可惜臉上的傷卻不是在醫療艙隨便躺躺就行的——畢竟他也不想讓自己的臉恢復成一些隨機的樣子,只能保守治療,估計還要再進行很長一段時間。
他臉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像個只死了半截的木乃伊,牙齒還沒重新建構,嘴巴里還是義齒,被江鶴吟掃了一眼便已經覺得惱怒直衝顱頂,簡直想尖叫,如果不是忌憚江鶴吟身後可能跟著的護衛,他早就要扔點什麼把這可惡的omega趕出去。
江鶴吟看著他這幅難看的樣子,又想起第八星那個同樣缺牙的拜森,忽然有點可惜科技在alpha的牙齒上下的功夫,覺得時間和精力用在研究這東西上面實在浪費。
他語氣溫婉:「塞西爾少將,您別生氣,我是來看望您。」
「都是時與做事太衝動了,我知道你當初也是好心為我出頭的,鬧成現在這樣真是對不起。」
omega都怕事,他像是有些真心,塞西爾眯起眼睛卻依然不語,然而很快他就知道omega是來示威。
江鶴吟說:「您考慮的真的很周全,那小監視器我送到姐姐那兒了,姐姐看完說那beta應該沒什麼問題,是我太敏感了,這真是太連累您了。」
……那個監視器!
「大法官也這麼說……」江鶴吟眼疾手快按了身邊的按鈕,一個拘束環忽然冒出來,扯住塞西爾輸液的手,塞西爾被扯得一個踉蹌,只覺得氣得肺都要炸開,一連串咒罵從喉嚨里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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