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火鼠皮似乎格外地燙,沈如風攥了攥手中馬鞭,掩去那些情緒跟上前面的幾人。
玉嬌容將身後的動靜一絲不落地盡收眼底,想到昨夜沈如風阻止沈初畫的動作,玉嬌容點了點下頜。
人吶,當真是矛盾又複雜。
明明是捉妖師的後代,卻還有著這樣可笑的想法。
不要說那火鼠與他們不是同族,就是同族之間,自相殘殺搶奪靈寶那都是稀鬆平常。
玉嬌容瞥了眼神情低落的男子,也許,被保護得太好會讓人變得愚蠢。
看了眼與他並肩同行的沈初畫,玉嬌容收回視線。
『完全相反的雙生子,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眾人無言地一路向北,直到晚霞鋪滿了天空,眾人才到了金城。
金城距京城有一千多里,若不是這汗血寶馬,他們現在還到不了這裡。
沈初畫看了眼一路同行的少女,忍不住問道。
「你既到此,為何不自己去取了那忘憂花?」
「我懶得去。」
玉嬌容哼了一聲,指了指金城以東的方向說道。
「我與你們同行不過是順路罷了,忘憂花就交給你們了。」
說罷,便悠悠然地騎著馬往東方而去。沈初畫沉著眼直盯著她看背影,沈如風問道。
「阿姐,有什麼不妥嗎?」
「妖要去一個地方,需要騎馬嗎?」
沈如風一愣,是啊,玉嬌容去哪裡根本沒有必要騎馬。
「那她是……」
沈初畫也不知,她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之處。玉嬌容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與他們一路同行,可越是這樣的尋常她越是覺得怪異。
可玉嬌容到底要做什麼,她卻是沒有一點頭緒。暫且將疑慮壓下,沈初畫帶著阿弟趕在日落之前進城。
……
另一邊,隱在晚霞中的山頭越來越清晰,小六也總算安靜下來。
待到一高兩矮三個身影上山,一眼便看到了遠處的身影。
「又是這個臭和尚!」
小六瞪了瞪雙眼,拉著哥哥的手小聲嘟囔。
「跟屁蟲似的,真討厭。」
自天際鋪開的晚霞猶如展翼的金鳳,耀眼的金色墜著艷麗的橙紅,為淡藍的畫布染上大片大片的艷色。
山頂上空空蕩蕩,只有端坐的僧人雷打不動地撥動著手中珠串。
輕巧的腳步聲傳來,無塵剛一睜開眼,便看到少女冷著一張俏臉居高臨下地凝視著自己。
少女一襲銀硃色衣裙越發襯得她眉眼動人,身後耀眼奪目的晚霞也成了她的陪襯。
玉嬌容雙手環胸,見他看了過來,下巴微抬地說道。
「大慈大悲的聖僧不在京城享受那些恭維,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作甚?」
模樣嬌俏可人的少女淡漠地說著,絲毫不覺得自己所說的話有多違和。
僧人習以為常地站起身,看了眼時辰提醒道。
「再不快些,就要錯過時辰了。」
玉嬌容冷冷一笑,沒有再逞口舌之快。右手攤開,淡金色的光一閃,掌心出現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玉盒。
打開玉盒,裡面是龍眼大的珠子。淡淡的綠光縈繞其上,細細感知還能察覺到濃郁的生機。
玉嬌容凝神,左手五指張開,細若遊絲的金線蔓延開,漸漸地將玉盒中的內丹包裹。
只見那內丹緩緩在空中升起,不消片刻,原本淡的快要消失的綠色逐漸濃郁。
玉嬌容一喜,越發不敢分神。闔眸感受著自內丹處傳來的勃勃生機,跟隨著靈力的引導緩緩下沉。
周圍肉眼不可見的生機、靈氣如同被吸引般地涌了上來,葉片、花瓣,被無形的力量帶著將少女包裹。
玉嬌容緊閉雙眼,只感覺到有越來越多的靈氣指引著,漸漸連成一條二指寬的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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