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鰩是誰捉的?現在在哪?」
蘭妖不知情,這夢魔大概率是知道的。
果不其然,玉嬌容看她眼眸一閃,便知道自己猜對了。聽她問起文鰩,見澤正色看向夢魔。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文鰩,我不知,咳!」
夢魔只感覺腰腹被重重一擊,五臟六腑都像是移了位一樣疼得她眼前發黑。
見澤眼眸暗沉地盯著不斷咳血的女子,緊緊攥著拳頭警告著。
「少耍心眼!文鰩在哪裡?!」
她們一進入祁府,見澤便嗅到了文鰩的氣息。跟著那股氣息追去,卻發現是在主院廚房之中。
看到小爐里煎著的藥,見澤快要瘋了。要不是玉嬌容攔著,她早就抓著那熬藥的小廝痛打一番了。
祁父給白約眉準備的藥,裡面的藥引正是文鰩肉。只可惜,見澤與玉嬌容搜遍了整個祁府,也沒有發現文鰩的身影。
見澤想抓著祁父問個明白,卻發現祁父不見蹤跡。而那小廝壓根不知道這藥引是從何而來,見澤氣急敗壞地想砸了那藥爐,卻恰巧看到水芝來取藥。
於是玉嬌容便著順水推舟,引出出現在祁府的魔族,再詢問文鰩的下落,這才有了之後的事。
「呵,我落在你們手裡總歸是活不成了。你們這麼著急那文鰩魚,我偏偏不讓你們如意。」
夢魔邪氣一笑,忽的吐出一根黑刺直朝玉嬌容而去。玉嬌容一閃身,便避開了這一擊。
事發突然,見澤緊張地看向玉嬌容,看她沒有被刺中,才扭頭看向夢魔。卻發現這廝已經逃了,速度之快,當真是防不勝防。
「該死!!」
見澤氣憤地一拳砸在地面,玉嬌容拍了拍她的肩膀勾唇一笑。
「急什麼?我是故意讓她逃走的。」
「你…」
見澤剛要發怒,想起了什麼不由睜大了雙眼。玉嬌容笑吟吟地點頭,見澤嘖嘖搖頭嘆道。
「論卑鄙無恥,還得是你啊。」
「多謝誇獎。」
玉嬌容挑眉一笑,二人對視了一眼,皆是哈哈大笑。地上的蘭妖不知道她們在打什麼謎語,方才玉嬌容躲避偷襲的速度讓她慶幸自己沒有與之動手。
夢魔的動作不過是眨眼間,上一息還在譏諷挑釁二人,誰會知道她下一瞬便偷襲?可是玉嬌容偏偏就避開了。
待到夢魔消失,怔愣的白約眉總算是回過神,快步衝出房間懇求道。
「玉姑娘,求你救救錦兒啊!」
玉嬌容看了眼滿臉懇求的女子,移開視線對上走出來的沈初畫。
「好啊。」
此話是看著沈初畫說的,玉嬌容眼中閃過思索。以斬妖除魔為己任的捉妖師,在面對往日親友之時,可還會痛下殺手?
沈初畫如何看不出她眼中的意思?手指攥著斬妖劍,沈初畫不由得想起幼時的場景。
那時的葉如錦總是阿姐阿姐地喚著,跟在她身後,與沈如風一塊,成了她的小尾巴。
從牙牙學語的稚童,到身量抽條的少年模樣。葉如錦就像她的妹妹一樣,走過了她的前半生。
沈初畫眼眸複雜地看著手中的劍,從父親手中接過這把劍的時候,她便立誓要肩負起捉妖師的責任。
眼前好似又看到了那一片血色,還有那無聲無息的屍體。
沈初畫攥緊斬妖劍,眼中猶豫不再,滿是堅定。
而在沈初畫沉思之時,本應將葉如錦帶來的蘭妖卻不見了蹤跡。。
忽而,玉嬌容飛身躍上枝頭,果然見一道極淡的黑氣消失在城門方向。
滿園的桂花香遮蓋住了妖魔之氣,金桂丹桂洋洋灑灑、接連不斷。
玉嬌容心念一動,只見一個巴掌大小的金珠在空中浮現,俶爾金光大現。風聲、落花皆靜止不動,一切都像是定格在畫中。
「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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